秦国帝都,夕阳西沉,染红了整个天际,金色与火红交织成一片辉煌的霞光。雄伟壮丽的血狼王府,坐落在帝都西南,巍峨肃穆,隐隐透着一股铁血杀伐之气。此处乃是帝国六大甲级军团之一——血衣狼骑的主帅府邸,亦是秦国赫赫有名的战神,公孙如龙的家宅。
今日,这座府邸不同往常,弥漫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与庄重。
因为王妃夏翎舞,即将诞下公孙家第九个子嗣!
消息传开后,府内早已进入戒严状态,上千名精锐亲卫严阵以待,身披黑色战甲,手持锋锐长枪,神情肃然。他们的职责,不仅是保护王妃与新生婴儿的安全,更是防止任何宵小之徒趁此时刻生事。
王府内外,灯火通明,焦急等待的人们脚步不停,仆人们快步穿梭,稳妥地运送温水、丝帕和各类生产所需的药物。府内产房之中,传来女子痛苦的呻吟,以及稳婆镇定而沉稳的声音——
“用力,再用力一些!王妃,快了!”
夏翎舞脸色苍白,额头布满冷汗,纤细的手指死死抓着床榻的一角,她毕竟是习武之人,身子比寻常女子要强壮许多,但分娩之苦,哪怕是她,也难以忍受。
她紧紧咬住下唇,不愿让自己痛呼出声。
她是战神公孙如龙的女人,怎能示弱?
“哇——!”
终于,伴随着清脆嘹亮的婴儿啼哭声,一名健康的男婴降生了!
稳婆与丫鬟顿时欣喜若狂,纷纷跪地道喜:“恭喜王妃,贺喜王妃,是个公子!”
夏翎舞虚弱地躺在床上,听着这道哭声,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母性的温柔,眼角泛起了泪光。她颤抖地伸出手,轻轻碰了碰襁褓中的婴儿,小小的身体,粉嫩的皮肤,睁开眼便是一双乌黑明亮的瞳孔,透着灵动。
她忍不住笑了:“……这孩子,像极了他的父亲……”
此时此刻,整个血狼王府沸腾了。
与此同时,帝都西郊,铁骑轰鸣,沙尘滚滚。
血衣狼骑军团的演武场上,一队队精锐骑兵正在公孙如龙的指挥下反复冲杀,战马嘶鸣,刀光闪烁,灰尘漫天飞扬,金戈铁马之声震耳欲聋!
公孙如龙身披赤红色战甲,身躯魁梧如山,目光冷冽如刀,立于高台之上,手持长枪,注视着麾下将士的操练。
他出身军伍,历经百战,身经千战,在帝国战场上杀出了一条铁血之路,令敌军闻风丧胆。
此刻,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沙场,耳边只听到战马奔腾的声音,而心中却早已猜到——他的第九个孩子应该降生了。
果然,不多时,一名身着轻甲、满身风尘的信使快马加鞭而来,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语气激动地喊道:
“报——!”
公孙如龙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看着信使。
“报告大帅,王妃顺产公子,夏王妃请大帅起名!”
听闻此言,原本肃杀的演武场霎时一静,四周的骑兵都暗中露出欣喜之色。
公孙如龙沉吟片刻,转过身,望向远方天际——一抹如火焰般的夕阳挂在天边,红艳似火,仿佛燃烧着的战旗。
他目光深邃,缓缓说道:“这是第九个了吧。”
随即,他目光停留在夕阳之上,似有所感,沉思片刻后,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低沉而有力:
“就叫——公孙白马。”
信使微微一愣,旋即领命:“是!大帅,属下这就回禀王妃!”
说完,他翻身上马,扬起一片尘埃,消失在官道尽头。
当消息传回血狼王府,府中上下都不禁低声念叨这个名字:
“公孙白马……”
夏翎舞微微一怔,随即轻笑出声,眼神温柔而欣慰:“白马……倒是个好名字。”
她轻轻摇着怀中的婴儿,仿佛预感到,这个孩子未来必将骑白马,披战甲,驰骋沙场,如他父亲一般,成为一代战神。
血狼王府的演武场上,尘土飞扬,十几名少年正在激烈比武。围观的人群不时爆发出阵阵惊呼,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场中那个年仅八岁的少年身上。
“砰——”
一个年纪比他大三岁的对手被狠狠摔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
“小公子果然天赋异禀!”场边一位老兵感叹道。
“这小子比他爹年轻时还要猛啊!”另一位战士忍不住咂舌。
站在场中的是公孙白马,他微微喘着气,额头渗出些许汗水,但脸上却挂着兴奋的笑容。今天是他第一次与血衣狼骑的少年军士对战,虽然年纪最小,但他凭借灵活的身法和凶猛的攻势,竟然连胜三人。
“好了!今日比武到此为止!”
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所有人纷纷收敛气息,恭敬地转身行礼。公孙如龙缓步走来,目光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白马,你觉得自己的战技如何?”
公孙白马擦了擦额头的汗,认真地说道:“孩儿还差得远,速度不够快,力量也不够大,若是对上真正的战士,恐怕撑不过三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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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如龙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尽管公孙白马年幼,但已经展露出惊人的战斗天赋,更难得的是,他并没有因此而骄傲,而是清楚自己的不足。
“不错!但你要明白,力量和速度都可以通过训练得到提升,但一个合格的战士,必须有杀伐果决的心性。”
公孙如龙顿了顿,接着说道:“从明日起,我要你进入军中,跟随血衣狼骑的精锐小队训练!”
周围的少年们一片哗然,这可是血狼王府从未有过的事!八岁的孩子竟然要与真正的军士们一同训练?这也太严苛了吧!
可公孙白马却没有半点退缩,他的眼中燃起熊熊战意:“是,父亲!”
进入血衣狼骑的军营后,公孙白马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地狱般的训练。
每天清晨,他要背负着二十斤的铁甲,在崎岖的山路上奔跑十里,然后还要与成年的战士对练近身格斗。在这些身经百战的铁血兵卒面前,他的任何花招都无所遁形,每日都被揍得鼻青脸肿。
“站起来!”
“别以为你是王府公子,我就会手下留情!”
“战场上,没人会怜悯一个弱者!”
严厉的训斥声不绝于耳,公孙白马咬紧牙关,不管被打倒多少次,都咬牙爬起来继续拼杀。他知道,这些战士不会真下死手,但也不会放水,这就是他成长的唯一方式。
“白马,吃饭了!”同样在军营训练的一名士兵朝他招手。
“等等!”公孙白马将手中的木刀舞得呼呼生风,直到挥舞上百次后,才气喘吁吁地放下。
吃饭的时候,他总是狼吞虎咽,因为训练实在是太消耗体力了。有一次,他正吃着烤肉,突然有士兵大喊:“敌袭!”
公孙白马立刻跳了起来,抓起长枪就往外冲。可他刚跑出营帐,就被几名老兵笑着按住。
“哈哈哈!小公子,你反应倒是快!”
“别急,是我们的巡逻队刚回来!”
“你们竟然拿这种事来开玩笑!”公孙白马气得直跺脚,但他心里明白,这些战士是故意考验他的警觉性。战场上,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意味着杀机,稍有迟疑,便是生死之差!
在血衣狼骑的磨砺下,公孙白马的身体素质、战斗技巧和警觉性飞速成长。他年仅十岁,便已经能单独击败成年士兵,甚至能在五招内让一名老兵倒地不起!他的名声,也开始在军中渐渐传开。
某日,军队奉命前往边境执行巡逻任务,公孙白马也随军出征。然而,在大漠深处,他们却遇到了一场极大的危机——狼群围攻!
大漠狼群极其狡诈,它们通常不会单独袭击,而是采用车轮战术,疲惫敌人后再一举吞噬猎物。当夜幕降临,狼群开始逼近军营,幽绿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令人毛骨悚然。
士兵们立刻进入战备状态,但公孙白马却冷静地观察着狼群的行动。他忽然意识到,这群狼似乎是被某种力量所驱使,并非单纯的野兽袭击。
“这群狼,是被人驯养的。”他低声道。
“什么?驯养的?”队长一惊。
“没错,否则不会如此有纪律。”公孙白马眯起眼睛,思索片刻后,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用火攻!”他大声道。
很快,士兵们开始点燃篝火,并用油布将箭矢包裹,点燃后射向狼群。火光骤然亮起,狼群顿时陷入混乱,发出惊恐的嚎叫,四散逃窜。
“好小子!还真让你给料中了!”队长哈哈大笑。
他们成功击退狼群,并在第二日的追踪中发现,这群狼果然是某个敌对势力故意放出来的试探。公孙白马的机智,让众多战士对他刮目相看。
数日后,血狼王府处。今天王府很热闹。
血狼王府的正门大开,金红色的绸缎装饰在门梁两侧,象征着尊贵与荣耀。门前,数十名甲胄森然的血衣狼骑肃立两侧,腰间佩戴的战刀寒光闪烁,彰显着这支军团的铁血威严。北凉王公孙如龙亲自站在门口,身披玄色蟒袍,双手负在身后,目光深邃如渊。
王府之内,家丁、侍女皆小心翼翼,不敢大声喧哗,但却个个兴奋不已——毕竟,这可是仙人降临之日!
远处天际,一道流光划破长空,祥云翻涌,瑞霞流转,宛如天宫降临人间。一名身着八卦道袍的老者踏空而行,须发皆白,但面容却红润光泽,眼神如渊似海。他的衣袖宽大无风自动,周身隐有淡淡的雷光闪烁,身后更是跟随两名少年道童,手持浮尘,神色肃穆。
“恭迎龙虎山天师!”公孙如龙微微躬身,声音虽平稳,但内心却激荡不已。即便他身为大秦赫赫有名的战将,统领血衣狼骑,也无法小觑这位来自道门圣地的绝世高人。
天师徐徐落地,微微一笑,声音清朗:“血狼王客气了,贫道此行,乃是应天命而来。”
公孙如龙略微一怔,连忙请天师入府。一众王府家丁低头屏息,不敢多言,只觉得仙人气度非凡,似乎这天地都因他而变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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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年仅五岁的公孙白马正蹲在假山旁,与一群鸽子嬉戏。他身穿一身白色锦衣,头上扎着一个小髻,眼睛黑白分明,灵动无比,脸上带着孩童独有的天真笑容。他抓了一把米,轻轻撒在地上,一只白羽鸽子便扑棱着翅膀落下,啄食着米粒。
“嘿嘿,小鸽子,你们就知道吃,等我再长大一点,一定带你们飞上天!”公孙白马自言自语道。
突然,天地间似乎有一股无形的气机流转,白马微微一愣,回头望去,便看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道士站在不远处,含笑看着自己。
白马歪着脑袋,眨了眨眼:“你是谁啊?”
天师哈哈一笑,缓缓走近,抬手轻轻一点,一缕金光浮现在白马额头,化作一个玄妙的符文,随即消散。他点头自语道:“果然是天命之人,根骨奇佳,悟性通天,可承大道。”
公孙如龙和夏翎舞这时也走了过来,目光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位天师。夏翎舞有些担忧:“道长的意思是……?”
天师轻捋胡须,道:“此子天资非凡,若得良机,日后必可登天证道。龙虎山乃道门圣地,如今大秦踏上登天之路,我龙虎山亦要尽一份力。贫道愿收他为闭关弟子,授予道门真法。”
此话一出,整个王府震动。
白马眨了眨眼,满脸疑惑:“闭关弟子?是不是要一直关起来?”
天师哑然失笑:“自然不是,你仍可行走人间,体验红尘,待机缘成熟,再随我登龙虎山。”
公孙如龙沉吟片刻,最终点头:“既然是仙缘,白马,拜师吧。”
白马皱着小脸,想了想,最后勉强点头,小声嘀咕:“好吧……那以后我能不能御剑飞行啊?”
天师笑得更加开怀:“那是自然。”
就在王府喜庆之际,远在千里之外的大秦边境,却是风云诡谲。
登天之路开启后,大秦获得了上界的援军,但域外邪魔与消族余孽并未彻底覆灭。它们潜伏在黑暗中,等待着机会再次掀起波澜。而此时,在边境之外的荒原之上,一座隐秘的黑色祭坛静静伫立,周围弥漫着不详的黑雾。
一名身披黑袍的男子站在祭坛中央,他的双瞳如同幽深的地狱之火,漠然看着下方跪伏的一众消族残党。
“白马……公孙白马……”
黑袍男子缓缓念出了这个名字,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森冷的笑容。
“此子天命非凡,若让他成长起来,恐怕会成为我们的大敌。”
他目光森然,缓缓抬起手,一缕黑色火焰在掌心升腾而起。
“找机会,除掉他。”
黄昏的余晖洒落在官道上,将一老一少的身影拖得斜长。他们的步伐缓慢,带着几分疲惫与无奈,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倒。
那老的,一头乱蓬蓬的白发,里面还夹杂着几根枯黄的茅草,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上带着市井老油条的笑意。他背上驮着一个被破布包裹的长条行囊,走一步晃三晃,看上去像个逃荒路上随时会累倒的糟老头。右手牵着一匹可怜的跛马,这匹马瘦得皮包骨头,肋骨一根根凸起,低着头有气无力地迈动蹄子,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吃力。
而那少的,虽然面相年轻,但满脸胡茬,一双眼睛藏着风霜,身上的麻衫沾满尘土,破破烂烂,活像个刚从逃荒队伍里捡回来的难民。他伸手扶了扶自己快耷拉下来的草帽,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嘴唇干裂,满脸倦色,眼神却带着几分坚韧。
他有气无力地道:“老李,再撑会儿,进了城回了家,就有大块肉大碗酒了。”
说到这,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眸中闪过一丝向往,语气里满是惦记,“他娘的,以前没觉得这酒肉是啥稀罕东西,现在一想到就嘴馋得不行,每天做梦都想。”
走在他旁边的邋遢老头,露出一口缺了门牙的黄牙,笑得一脸市侩。
“笑你个大爷,老子现在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年轻人瞪了他一眼,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嘴里嘟囔着,但脚下的步伐却没停。
这老头不是别人,正是他忠心耿耿的家仆——李老。而这看似狼狈的年轻人,赫然是公孙家的大少爷——公孙黑马!
公孙黑马眯了眯眼,嘴角微微上扬,眼底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七年前,他意气风发,身披金甲,随军南征北战。
七年后,他衣衫褴褛,狼狈归来,仿佛成了一个流浪的游子。
但这座城依旧如故,城墙巍峨不倒,城门前的守卫依旧手持长枪,警惕地扫视着四方来往的行人。
“站住,何人?”
两名守卫交叉手中长枪,目光锐利地盯着这两个风尘仆仆的旅人。
年轻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语气慵懒却透着一股掩不住的自信:“兄弟们,看看清楚,我是谁?”
守卫皱眉打量,片刻后,其中一人忽然浑身一颤,瞳孔猛缩,脸色大变,语气带着几分惊骇和激动:“属下……属下拜见公孙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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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名守卫也猛然回过神来,惊得直接跪了下去:“拜见公孙少爷!”
四周的士兵们闻声望来,看到那张熟悉的脸,瞬间大惊失色,紧接着,城门口整齐划一地跪倒了一片:“拜见公孙少爷!”
肃杀的空气瞬间凝固,四周行人纷纷驻足,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公孙黑马摸了摸鼻子,眼中闪过一丝玩味,随即低声嘀咕:“呵……看来,还真有人记得我。”
站在一旁的老仆李老则是嘿嘿一笑,拍了拍那匹可怜兮兮的跛马,悠然自得地说道:“咱们公孙家的少爷,可是天生的麒麟命,注定要翻云覆雨。”
公孙黑马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挥手道:“行了,别吹了,快进城吧,老子真的快饿死了!”
城门口,跪倒的士兵们依旧不敢起身,目光紧紧盯着那名曾经叱咤战场的公孙家大少爷。
公孙黑马负手而立,身上的麻衣虽然破旧,但那股久经沙场的杀伐气息,却让人不敢轻视。他微微皱眉,看着这阵仗,似笑非笑地开口:“行了,起来吧,跪什么跪?老子还没死呢。”
守卫们连忙站起,彼此交换着震惊的眼神。这位公孙家的大少爷,当年可是血狼城最耀眼的天骄,年仅十五便随军出征,十七岁便在北境战场封狼居胥!七年前,他突然离开,从此杳无音讯,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甚至有人以为他已经战死沙场。
如今,他竟然……回来了?!
带着一身风霜,带着岁月沉淀下来的锋芒,归来了!
“少爷,您……可终于回来了!”一名老兵红了眼眶,低声呢喃,声音颤抖着。
公孙黑马随意摆了摆手,似乎并不想多谈:“废话少说,快让老子进城,饿得快前胸贴后背了。”
守卫们连忙让开道路,城门缓缓开启,一条通往血狼城腹地的宽阔官道展现在面前。
公孙黑马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四周。
城内的街道依旧宽阔整洁,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两侧的商铺鳞次栉比,酒楼、铁匠铺、布庄、药堂……一切都还是那么熟悉。只是,比起七年前,如今的血狼城似乎更加繁华了,城中人流如织,叫卖声不绝于耳。
然而,公孙黑马的目光很快变得凌厉起来。
他发现,城中多了一种异样的氛围——戒备,紧张,还有一些隐藏在暗处的杀机。城中的巡逻士兵比往常多了至少三倍,且大多数都是陌生面孔,街道两侧更是隐隐有探子在监视往来之人。
“这城里,有些不对劲。”公孙黑马低声嘀咕。
“哼,你终于发现了?”李老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嘲弄,“你们公孙家虽然号称北疆战神家族,但这七年,你以为一切还和以前一样?嘿嘿,怕是变了天了。”
公孙黑马眼神微微一凝,没有说话。
他当然知道,自己这一走,就是整整七年。这七年里,血狼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还不知道,但直觉告诉他,事情恐怕不简单。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从远方疾驰而来!
“驾!驾!”
十余名身披黑色铁甲的骑士飞奔而至,为首之人是一名身材高大的壮汉,满脸横肉,腰间悬挂着一柄黑色重刀,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他勒住马缰,目光死死盯着公孙黑马,片刻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呦,这不是公孙家的大少爷吗?听闻你失踪多年,竟然还活着?”
公孙黑马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来人:“我若是死了,你是不是要摆酒庆祝?”
那壮汉冷哼一声:“哼,别自作多情了。你如今不过是个失势的公子哥,血狼城可早已不是当年的血狼城,你既然回来了,最好老老实实待在公孙府,莫要惹事生非!”
说罢,他冷冷一笑,带着骑士们扬长而去。
公孙黑马眼神微微一眯,目光落在那壮汉腰间的黑色重刀上,缓缓吐出几个字:“黑虎卫……”
李老在一旁叹了口气:“看来,血狼城的水,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啊……”
公孙黑马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无妨,等我吃饱了再说。”
话音刚落,他便大踏步朝着公孙府的方向走去。
公孙府依旧如故,朱红色的大门巍然矗立,门前两尊石狮子威严雄壮,府邸的高墙之上,隐约可见甲士巡逻的身影。
当公孙黑马踏上台阶,准备推门而入时,大门却忽然“吱呀”一声打开,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来人是一名身穿锦袍的中年男子,身形瘦削,脸庞冷峻,双目深邃如寒潭。
当他看到公孙黑马时,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黑马,你终于回来了。”
公孙黑马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神平静,却在心底冷笑了一声。
此人,正是他的二叔——公孙玄!
公孙黑马盯着公孙玄,眼神平静无波,嘴角却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二叔,好久不见。”
小主,
公孙玄轻轻一笑,负手而立,目光在公孙黑马身上扫了一眼,语气温和道:“是啊,七年未见,黑马你出落得越发成熟了。这七年,你去了哪里?”
公孙黑马淡淡道:“随处走走。”
公孙玄微微挑眉,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冷色:“随处走走?呵呵……你这一走,可让你父亲忧心不已,如今你回来了,也该安心在府中,好好尽孝。”
公孙黑马不置可否,嘴角依旧挂着那抹玩味的笑:“二叔说得是。”
两人看似平静的对话,实则暗藏锋芒。
七年前,公孙黑马是公孙家的嫡长子,父亲公孙如龙乃是大秦战部赫赫有名的血狼王,麾下统御血衣狼骑,镇守北疆,权势滔天。而公孙玄,则是家族旁支,一直隐忍蛰伏。
公孙黑马失踪的这七年,北疆风云变幻,血狼王府内部也悄然生变,公孙玄隐约间已经成为家族新的掌权者。如今公孙黑马归来,显然已经成为某些人的心腹大患。
“快请大少爷进府。”公孙玄笑着做出邀请的手势,身后的几名家将也立刻上前恭迎,神色恭谨,眼神却透着审视与警惕。
公孙黑马大步迈入府门,李老牵着跛马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目光扫视着府内的一切。
府中景物依旧,青砖红墙,楼阁巍峨,但氛围却比从前更冷肃几分。曾经熟悉的下人们有些已经不见,一些陌生面孔取而代之,他们看到公孙黑马时,神情微微一滞,随即迅速低头行礼,神色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公孙黑马暗自冷笑。
看来,这七年间,公孙府已然易主。
片刻后,府中设宴,为公孙黑马接风。
正堂中,灯火通明,长桌上摆满了各色珍馐美馔,酒香四溢,觥筹交错。
公孙如龙并未现身,显然还在军中,宴席由公孙玄主持,公孙家的重要人物齐聚一堂,甚至连一些旁支族人也被召来,气氛看似热烈,实则暗藏杀机。
“黑马,这杯酒,是二叔敬你的。”公孙玄举杯,笑容温和,目光却透着试探。
公孙黑马端起酒杯,淡然一笑,一饮而尽。
“好!”公孙玄拍掌大笑,“果然是血狼王的儿子,豪迈!”
旁边的族人们也纷纷附和,言语之间,却带着一丝疏离与试探。
酒过三巡,一名身穿锦衣的青年缓缓起身,望向公孙黑马,嘴角带着几分冷意:“黑马哥哥,你这次回来,可是准备重新掌管血狼王府?”
此人是公孙玄之子,公孙麟。
公孙黑马放下酒杯,淡淡道:“我只是回来看看。”
公孙麟冷笑:“哦?黑马哥哥七年前离家,如今突然归来,不会是想要继承父亲的位置吧?”
此言一出,厅中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众人的目光纷纷聚焦在公孙黑马身上,暗自揣测。
血狼王公孙如龙如今正值壮年,依旧是北疆战神,麾下血衣狼骑无人能敌。但谁都知道,公孙如龙已经年过半百,迟早要将这份权势交给继承者,而七年前,公孙黑马曾是这个位置的唯一候选人。
如今,他突然归来,意味着什么?
公孙黑马目光扫过众人,脸上的笑意不变,却缓缓摇头:“我说了,我只是回来看看。”
公孙麟冷哼:“希望如此。”
气氛一时间凝滞。
公孙玄见状,立刻打圆场,笑着道:“黑马毕竟是长兄,麟儿,你该敬他一杯。”
公孙麟脸色微变,最终还是勉强举起酒杯,与公孙黑马对饮一杯。
这一场家宴,看似其乐融融,实则暗潮汹涌。
宴席结束后,公孙黑马回到了自己曾经住过的院落。
夜色如墨,微风轻拂,竹影摇曳。
院落早已蒙尘,显然许久无人居住,但一切陈设仍与他离开时无异,只是显得有些死寂。
公孙黑马闭上眼,静静地感受着四周的气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来了。”
院墙之上,几道黑影悄无声息地跃下,手持短刀,杀机森然。
“公孙黑马,你回来得太不是时候了。”其中一名黑衣人低语。
公孙黑马眼神微冷,身形一动,宛如鬼魅般掠向来人。
“噗嗤——”
黑衣人甚至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一掌震碎心脉,倒地毙命!
剩下的几人脸色骤变,刚想撤退,却见公孙黑马已然如鬼魅般逼近,一拳轰出,劲风呼啸,直接将两名黑衣人震飞数丈,口吐鲜血而亡!
最后一名黑衣人惊骇欲绝,连忙转身逃跑,然而还未迈出几步,便被一道寒光洞穿咽喉,鲜血四溅,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