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目光在半空中对视,几乎发出金戈交鸣声。
木子恩唇角噙着的笑容抽了抽,最终消失不见。他眸子阴沉之下。
身边已经跪倒一片,“末将见过太子殿下!”
木子恩比所有人都多站了片刻。
到底还是在李怀肃目光压制下,单膝跪倒:“末将……木子恩,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安好?”
“呵……”
李怀肃的声音,远远传来,“木将军,你这是要干什么?”
他不叫起,木子恩就只能继续跪着:“回太子的话,末将听说白山行宫出了奸佞,正要带兵保护太子、太子妃。”
“哦?”
李怀肃冷冷笑了,“木卿是听说?孤可是亲眼瞧见,那些奸佞,身上穿的都是木家人的衣裳。”
“那伙人虽穿着木家私兵制服,可确实长着南疆人的脸。想是细作偷了衣裳,要嫁祸在下的。”
“是吗?可也只有木将军你的队伍中,有南疆人。”李怀肃一步步上前,“木将军确定不是贼喊捉贼?”
木子恩一早想好了对策。
可李怀肃一步步行来,靴底碾在细砂上,发出轻微声响。
木子恩发现自己心若擂鼓,疯狂地跳动着。
他衣袖垂下,掩住颤抖着攥紧的手指。喉结微微一滚,“殿下说笑了,臣队伍中的那些,是降虏,陛下也是知道的……”
“父皇是受了奸人的蒙蔽。”
李怀肃冷冷截断,“来人,剥下木将军甲胄,孤亲自押他回京!”
这……不仅要收监,还要剥衣!
对一个将军来说,是致命的……羞辱!
木子恩猛地瞪大眼睛:“谁敢?!”
李怀肃抬眼,目光锋利如刀:“这话奇了。孤是皇子,一国储君,难道不敢处置你一个有嫌疑的将军?”
疑惑在李怀肃心口一闪而过。
这个木子恩……
到底为何自视甚高?
是蠢,还是背后,真的有什么大靠山?
李怀肃张口,刚想质问。
一道声音自玄甲卫组成的人墙后传来:“殿下,殿下,可使不得啊!”
“快、快放开木将军!”
“皇上还要……倚重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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