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88章

谁不要脸谁就能赢。

刚开始张澍还强调,这里有高中生,谁知道吴秋璇的发言一次比一次厉害,喝酒也是,吴鹏程都自愧不如。

齐修磊是男生那边最受欺负的,背景过于单纯的他几乎每次都要喝。

轮到他,他摇摇晃晃起来,发了狠:“我是处你不是。”

他就是想让一直怼他的吴鹏程喝。

行吧,吴鹏程确实确实不是,乖乖喝酒。

这轮输家太少,满座都是处。

半晌,大伙发现,辛筱禾和杨临宇缓缓举起了酒杯,在角落喝了个交杯酒。

“哇靠!劲爆啊朋友们!”

吴鹏程:“我这一轮是搞出个大新闻了是不是?”

韩笑:“什么时候啊天呐?”

齐修磊:“阿宇你出息了,居然比澍哥快!”

杨临宇:……

张澍:……

盛夏已经完全迷糊了,但是能感受到搂着她肩膀的手紧了紧,还不自然地在她肩膀上下搓了搓。

吴鹏程笑得开怀:“我要笑死了,这样吧,我们就定个处男处女酒,以后每次聚会,谁还是,就先喝,别让兄弟姐妹们问,行不行?”

如此荒唐的提议,要放平时估计没有人理会,但或许是炭火过于炙热,或许是电视机里的背景音乐过于旖旎,总之大家呼呼呵呵地举杯,竟然就这么定了。

集体的游戏告一段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玩游戏,盛夏躺在张澍膝盖上,听着他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答别人的话。

从这个角度仰视他,下颌折线完美,越来越分明了,扭头时脖子上的筋脉也格外清晰,脊背更加宽阔了,喉结还是那样,凶器一般,酒一过,上下滚动。

她知道近来老觉得他变了是为什么了。

男人。

他忽然想到这个词。

她的少年,在慢慢的,变得更加男人了。

正痴痴望着,男人忽然低头,稍微歪脑袋,问:“想睡了吗?”

“有点了。”

他轻轻拍她的脸,“我送你回去。”

盛夏抱着他的手臂站起来,人已经不稳了,张澍将她整个搂在怀里,别过头对侯骏岐他们交代,“我先欠一杯。”

随后揽着盛夏就上楼了。

身后,吴鹏程道:“啧啧,想不到一个学期过去了,阿澍还是个处男,不知道今晚行不行。”

侯骏岐道:“你懂个屁啊!”

陶之芝忽然看向侯骏岐:“你懂?”

侯骏岐没意识到是谁问他,一遍啃烤肉一遍含糊道:“我当然懂了,阿澍和盛夏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就是,不知道怎么说,反正不一样。”

“我懂你意思。”

吴鹏程:?

这都是什么人啊!-

一过了楼梯拐角,盛夏感觉身边的人脚步一停,她也顿住,刚要扭头看他,整个人就被大力一推,就在她以为她要撞到扶手的时候,腰后垫了一支手臂,接着,面前的人压着吻了上来。

耳边,盛夏把仅隔着一堵楼梯墙面的院外的对话听了个全。

处男……

今晚行不行……

阿澍和盛夏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哪里?

他含吻,吮吸,嘴上动作轻柔,腰间的手却用力得要命,身体也越来越逼近,直压得盛夏整个上半身都悬空在了扶手外边。

长发飘飞,她仰着头,感觉腰都快断了,巨大的不安全感让她喃了声:“阿澍……”

张澍埋头在她颈间,忽然直起身,一把将她拦腰抱起。

盛夏本来就晕,一下子六神无主,只下意识搂紧他脖子,他稳稳抱着她上楼,到了门口放下她,从她上衣口袋拿出房卡刷门,扭开门,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将人往房间里扯,两手掐着她的腰一把将人提到吧台上,抬头就吻了上来。

他怎么如此熟悉这间房间?

他怎么知道这里有个吧台?

他今晚喝了啤酒,又喝了洋酒,盛夏喝的果酒,口腔里多种酒味混合着,席卷了所有的嗅觉。

奇异的是,竟然不难闻,混合、搅动后愈发馥郁。

屋里没插电卡没开灯,黑漆漆的,门没关,门缝洒进来一束光,也让楼下院里的谈笑声涌进这旖旎的一方天地。

院里欢声笑语,屋内,有人在忘情地接吻。

从啄吻到啃噬,他吻得急切,片刻不让她喘息,有时候窒息也让人疯狂,比如此刻的盛夏。

不知道这么交颈吻了多久,盛夏只感觉坐着的吧台从冰凉变得温热,他才放开她,对视不过一瞬,她气息还未平稳,忽然又腾空而起,他抱着她,随着她一起,两具身体一同扔进柔软的床。

他静静看着她,两个人的喘息声就像是某种信号,而他的停顿,像是某种征询。

适应了黑暗,盛夏也大胆地打量他。

深邃的眼窝,呼吸着炙热气息的高挺鼻梁,喘息着的微张唇,还有永远吸引第一视线的喉结。

盛夏抬手轻抚上去,按压了一下,是十分柔软的凸起,可为什么看起来这么骇人呢?

不,不是骇人。

盛夏终于承认,是性感。

从她第一次看到他的喉结,心脏就难以抑制地狂跳。

这不是害怕。

是被勾引了。

张澍刚刚平复的呼吸节奏又乱了,“宝贝,别摸了……”

盛夏不管,反问:“这里面有什么啊?”

张澍声音喑哑:“喉结。”

“我当然知道是喉结,喉结是什么,为什么你的这么大?”

要命了!

张澍:“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我想……亲一下看看。”

盛夏说着,已经搂着他的脖子凑上去,亲了一口。

没什么感觉,再亲一口,学他亲吻她耳廓的动作,伸出了一点舌头,就这么擦过那一点凸起,它上下滚了滚,盛夏满意地追着它滚动的方向吻。

“盛、夏!”

“嗯?不可以吗?”

下一秒,盛夏两只手都被扣着举过头顶,压在床上。

张澍膝盖顶床跨着她,语气沉得不像话,“别动了。”

他语气,有点可怕,是盛夏从未听过的严肃,她呆呆点头。

张澍放开她,起身下了床,回到门边插上门卡,开了盏小灯。

盛夏都不知道这么多开关,他怎么开得那么精准的。

只见他把跌落在地的外套捡起来,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丝绒盒子,又走到床边,单膝跪上床,从丝绒盒里取出一条项链。

盛夏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还躺在床上,这姿势也太……

她赶紧坐起,而他刚好就着她坐起的姿势绕到她身后,给她戴上了项链。

盛夏摸着钥匙吊坠,出神。

她刚才干了什么啊?

身后,张澍的声音传来,“情人节快乐,虽然真的很想在这间房间……但是,你要是想……亲什么别的地方,等下次清醒的时候再说,酒后乱性,不是一个好词,别有这种回忆……”

说罢,他就下了床,外套挂手臂上,挡住了腿间,又低头在她嘴唇啄了两下。

“我先下去,有事叫我。”

“嗯。”她呆呆回复。

他又给她调好空调温度,交代她最好洗个澡再睡,最后给她留了个地灯,关门离开。

盛夏脸热得不像话。

她刚才,是在求爱吗?

还,失败了?

酒后乱性。

虽然她不算,他也肯定不是。但是如果以后回忆起来,初夜是这样的开始,或多或少,有点遗憾吧?

盛夏重新倒回床上,摸着项链吊坠发呆。

感觉他只不过短暂呆了一下,房间里就全是他的味道了。

而这张床——

虽然房子已经整个重新设计翻新过,床也不可能是他以前的床,盛夏还是忽然红了脸,抱着枕头打了个滚,嘴里啊啊低叫。

小时候的房间……是真的很暧昧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