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礼成,媒婆喜笑颜开地连声道喜。钟诚的二嫂在一旁阴阳怪气道:“这聘礼都收了,也该说说陪嫁了吧!”
她是不相信,那天梁氏他们说的都是真的。看暮家的院子,并不像是那么有钱的。
暮烟过来朝钟家长辈端端正正行了一礼:“诸位长辈安好,我是暮家次女暮烟。我姐姐的嫁妆还没有齐备,故此还没有出礼单,等送嫁妆的时候,自然会将礼单呈与钟家长辈,还请见谅。”
媒婆上下将暮烟打量了几遍:“我上次来提亲没有见着这姑娘,这孩子生的怎如此可人,也懂礼数会说话,多大了?”
梁氏客气道:“才十一,还小呢!”
“我记下了,等过两年,有好人家我一定紧着你。”
众人都在夸暮烟,将钟诚的二嫂晾在一边。
李氏朝里屋唤了一声:“玲子,客人都来了,还不出来见客。”
暮玲撩起门帘来到堂屋,众人一齐看过去。云髻银簪,粉面翠衫,好看又不张扬。
众人又是一番夸赞,夸暮玲漂亮,夸钟诚有眼光。李氏在一旁附和道:“我们这姑娘,不光长得好看,还能干。下地干活,做生意赚钱,去工坊做工,样样都行,这个家可都靠她支撑呢!”
梁氏脸上带着笑,却轻叹一声:“可不是嘛!她若是嫁了人,我还真是折手呢!”
媒婆道:“你家不是还有位公子,也十五六了吧!娶个能干的媳妇进门不就行了。”
“我倒是想呢!也不知道有没有那个福气。”
暮玲给客人们敬了茶,便要开席了。两桌席面,男女分开,男的在东屋,女的在西屋。
今日暮玲是主角,与梁氏一起坐在主位,须矜持,不必张罗照顾谁。按照长幼有序,钟诚的二嫂比较年轻,坐在下手,正与暮玲面对面,暮烟坐在她旁边。
媒婆是今日最重要的客人,梁氏和李氏一起举杯敬她,感谢她牵红线,促成佳缘。然后才敬其他人,暮烟也举起酒杯敬钟诚的二嫂:“二嫂,我敬您。”
那妇人瞥了暮烟一眼,径自举杯自己喝了,暮烟却没有喝,将酒杯重新放下。她是刚才被暮烟怼了,心里不爽,反正她今天是客,谁还能挑她的礼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