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眼皮耷拉着,头发微湿,长长的睫毛没什么精神的垂下,脸色有点苍白,整个人都很虚弱。
看见是她,眼睛亮了一下。
裴宴重新窝进了沙发里,并没有什么力气去招待宋时韵。
宋时韵自己去厨房烧了开水,然后把他刚刚送过去的姜糖水喂给他。
裴宴似乎是真的很虚弱,在宋时韵喂药的时候,整个人都搭在了宋时韵的身上,手突然抱住了宋时韵的脖颈,两个人鼻尖挨着鼻尖。
呼吸极近。
宋时韵往后退了一下,把他手拿开,耐心的给裴宴揉了揉太阳穴缓解疼痛,又拿热毛巾放在了他的额头上慢慢降温,让他的烧退下来。
最后才把姜糖水一勺一勺的喂给他喝。
裴宴脑海之中很混沌,似乎是闪过一丝什么,但是他抓不住。
宋时韵几乎守了半夜,才让裴宴的烧退了下来,她松了口气,留了张字条在茶几上。
又回到了自己家里,在厨房里捣鼓了一通,才放心的回到卧室里定了闹钟。
宋时韵是被闹钟吵醒的,本来是想赖一会儿床,但是又想到了厨房里的粥,就立刻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