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楚南栀沉思着点头。
难怪前阵子寻鱼苗时,林锦骁宁可让自己涉险断龙山去海康县,也不建议自己去冬花江尝试,可见其中的水不是一般的深。
她有些疑惑道:“可我也不过是开个酒楼而已,即便与太公联手,并不能撼动戚家的根基呀。”
“开酒楼对老朽来说自然只是个噱头,老朽与楚娘子联手不过是表明立场罢了。”
赵太公狡黠的笑了笑:“眼下林县令已着手治理本县豪强劣绅土地兼并之事,依照老朽的判断,他无非是以官田为由头,与豪强劣绅争抢佃户,强压地租,
可他治下的东部六县所掌握的官田满打满算也不过三十余万亩,而单芦堰港一县就有四十余万人口,如果不能得到部分豪绅的拥护,这项政令施行起来并非易事。”
“所以太公是想响应县衙颁布的政令,将手中田地低价租给佃户们?”
楚南栀试探着问道。
赵太公咧嘴一笑:“不错,老朽这些年在东部各县置下的田产,除去靖灵城郊外的也有两万余亩,在芦堰港已足以和戚家抗衡。”
两万余亩?
楚南栀直接被这个数字给惊讶到了。
她这段时间可还一直想取代这老家伙的首富地位,不曾想他仅是置办的田产估价就已达到百万家私,如若再去计算他的铺子和其他产业,想来又是一笔不小的家产。
如此丰厚的家产只怕在整个大禾帝国也是首屈一指的大户了,自己养个鱼塘、开间酒楼猴年马月才能积累到这天文数字一样的财富。
咳,老娘真是太难了呀。
早知如此,方才还不如答应了他的请求,做这赵府的第五任主母娘子,那样得少奋斗多少年。
暗自舒了口气,她一脸淡然的笑了笑:“太公若真能如此,的确高义,可如此一来每年得损失不少银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