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装作勃然大怒的对朱佑安怒斥道:“朱佑安,你可休要欺负本官刚刚上任,不明县里事务,我那兄弟入狱前就发誓要痛改前非,怎么会在狱中做出此等恶事,是不是你故意折辱他,为难他?”
陈氏连忙跟着附和:“对,大郎,定是他们折辱为难二郎,你如今身为芦堰港县令,可不能由着这些小人胡来,一定要好好惩戒这些恶徒。”
“林大人,你不要听陈氏胡说,林锦鸿在狱中作恶,人证物证皆在”
朱佑安一脸苦意,正欲纷说,可话未说完,就被林锦骁当即驳斥回去:“什么人证物证,那大狱是你的地盘,想要颠倒黑白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情,你若是敢再挑拨我们母子关系,我就拿你问罪。”
朱佑安顿时语塞。
陈氏心里暗喜,看来这傻儿子还是听自己话的,今日这一跪也算没有白跪,真是不逼他他就不知道自己的厉害。
林锦骁叹了口气,看向朱佑安:“还不听我母亲的,赶紧去将林锦鸿放出来。”
陈氏笑容灿烂,显得更加得意,指着一脸不服气的朱佑安大声道:“你听到没有,赶紧去将我儿子放出来,否则我便让我儿将你罢免,并追究你诬陷我儿的罪责。”
秦香莲却察觉到其中有些蹊跷,偷偷摸摸的拉了拉陈氏衣摆,陈氏却视若无睹,有恃无恐的笑望着林锦骁,激动的继续说道:“大郎,你能有此觉悟,为娘深感欣慰,只是你如今被拜为五品县令,是不是也该替为娘请封诰命?”
“自该如此。”
林锦骁颔首笑道:“母亲含辛茹苦将我养育成人,劳苦功高,林家族长却狠心将你逐出族去,儿子深感痛心,这次儿子不仅要替母亲请封诰命,还要彻底的与林氏族人划清界限。”
顿了顿,他又接着补充道:“母亲可还有什么心愿?今日当着全县父老的面,儿子一并满足于你。”
他这突如其来的变脸,让林氏族人和柳芸夫妇看得一脸懵。
陈氏心花怒放的扬了扬眉,想到方才楚南栀刻意为难自己气得心里就发闷,怒瞪向她,厉声道:“大郎,你这娘子实在是太跋扈了些,若不是这妇人一再挑唆是非,为娘、锦鸿还有你妹妹哪里会受这些磨难,你还是将她休掉,为娘再为你寻门可靠的亲事。”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