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虫小技,让各位道长见笑了。”
被人揭穿自己的小把戏,楚南栀有些难为情的笑了笑。
昨日想到这个酸碱化学反应的法子时,其实就抱了些侥幸心理,戚家母子虽说再霸道蛮横,可总有惧怕的东西,毕竟这个时代的人对鬼神的敬畏不同一般,尤其是像戚家母子这样恶毒之人,恐怕夜里最怕的就是遇上这种邪乎事。
可南华观这些道长并非世俗之人,识破她的手段也就早晚的事,好在檀山道长不仅没有揭穿自己,还尽力替自己圆场。
这份恩情,足以让她铭记。
楚南栀在脑海中回想着方才的情景,檀山道长又忽的在她耳边说道:
“要说女施主的见识倒的确是令贫道钦佩,贫道云游四方多年,见过的怪事虽有许多,但都不足以称奇,唯有丹砂裹金一事一直颇觉诡异,可参透多年也未参透出里面的玄机,而女施主慧眼独断,竟在短短几日内就察出了里面的奥妙。”
“丹砂裹金?”
楚南栀想了想:“道长说的是县里的税银案吧?”
这其中的玄机其实也就一门化学课而已。
檀山道长颔首:“不错。”
“莫非此法乃道长传授于西门道人的?”,楚南栀有些惊愕。
檀山道长长长的叹了口气:“本只是在游历时偶遇的一桩怪事,和西门道人论道时言及过,不曾想这贼道人竟别有用心的将此法用来劫财害人,若不是得施主揭穿,恐怕贫道已经成为铸成此祸的罪魁祸首了,女施主接连两次助贫道化解恶果,这份大恩贫道感怀于心,没齿难忘啊。”
“都已是过去的事情了,道长不必自责,更不必因此耿耿于心。”
楚南栀宽慰了句,内心里的疑团此时也终于解开。
原来税银案中,那眉清目秀的小道士所使用的障眼法是从檀山道长这里学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