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一层,楚南栀也渐渐意识到鲁桓、夏渊的死因只怕都是因为此事。
只可惜这位幕后之人费尽心思造出这么多祸事也仅是透露了青禾之地豢养部曲的事情,而并没有详细告知具体情况,可见这人不仅仅是要将纪怀章逼上绝路那么简单。
看来,这人还有更深的意图。
想到自己身边的桑琪、马来福和紧随的四名护卫,楚南栀此时也开始担心起了大家的安危。
若不能尽快寻出纪怀章驾驭私军的方式,获取具体数量,不但自己性命堪忧,整个帝国也将再度陷入大乱。
在客栈中一连思索了几日她也没有寻出个门道来。
转眼间就到了上九,这日孙怀领着郡守的儿子孙礼亲自来到客栈拜谒。
两人一见面,孙礼就生出了些警觉,仔细打量着一脸气定神闲的楚南栀,迟疑着问道:“木大掌柜看着好生眼熟,在下可是在何处与你见过?”
孙怀一听,顿时蹙起了眉头,忙帮腔道:“少主君怕是认错人了,木大掌柜还是头一次来咱们檀州。”
说罢,又连忙对楚南栀介绍:“这位是愚兄族中的侄子,也是我那族长兄长最为器重的长子。”
“孙家族长?”
楚南栀装作惊讶的颔首道:“当阳孙家最负盛名的乃是郡中太守,郎君想必该是太守大人家的公子吧?”
“好眼力。”
孙礼继续审视着她,笑眯眯的回道:“小爷正是太守之子孙礼。”
“失敬失敬。”
楚南栀瞧着他那傲气凌人的态势,一边引着叔侄二人就座一边饶有兴致的感慨道:“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太守如今也沦落到了贩卖田产的地步。”
“咳,木大掌柜有所不知。”
孙礼虽然对这些商贾门户甚是鄙夷,可毕竟是赵家商队出来的,也不敢怠慢。
那赵太公为了驰援朝廷赈灾,出手就是几百万两,眼下能助青禾勋贵渡过难关的怕也只有此人,于是客气中又不乏冠冕堂皇的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