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纾额间已是青筋暴露。
可林言君、纪宛盈母女始终是尹恩慈心中的一道软肋。
当年她父亲纪怀礼不死在征途中,这丫头也不至于成为如今这般模样。
看着二老和楚南栀皆已铁青的面色,她还是拿出最后的宽容沉声问道:“说吧,宛盈,告诉皇祖母,你为何要加害瑞希这孩子,纵然你心中有再多的不满,也不该去谋害你表兄的骨肉。”
“哈哈哈哈,我为何要加害表兄的孩子呢?皇祖母问的是。”
纪宛盈满是鄙夷的瞥向楚南栀,冷声道:“因为我恨她们,只有让表兄的孩子在京中出了事,表兄才会厌恶这个可恶的女人。”
尹恩慈听得出她是在自暴自弃的说谎撒气,可俨然没了耐性,脸色急转直下,怒瞪着她与春桃,厉声道:“将这主仆二人交由廷尉府发落。”
林言君见状,急得不知所措。
她心知老祖宗是对女儿死了心,否则也不至于交由廷尉府,这不明摆着是要让楚南栀捉拿定罪嘛。
“母后,宛盈她定是有苦衷的,求母后宽恕呀。”
林言君跪倒在地,撕心裂肺的啼哭着祈求道:“求母后看在儿臣这些年尽心竭力的替陛下和母后操持宫中内务的份上,看在她亡父为国捐躯的份上饶恕她这一次吧。”
“你还有脸提她的父亲?”
尹恩慈心中犹如刀割。
女儿这些年操持宫中内务,将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也的确是没有功劳有苦劳,正因为如此才疏忽了管教她这唯一的血脉。
但这小孽障一再触及国法,孰不可忍。
她痛定思痛后,毅然决然的说道:“立刻马上将这小孽障送入廷尉府。”
“等等。”
楚南栀此时心中仍有不少疑惑。
这宛盈郡主虽说阴狠毒辣,可的确刚过及笄之年,她怎会想到谋害二宝,又从何处弄到这种罕见的见血封喉之毒的?
这种毒药恐怕她这尊贵的身份,压根没机会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