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栀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
竟然又是未蓝宫的旧人。
从常侍冯越到那易容的侍女,再到如今的马夫。
而且,她记得那位会易容术的女子也是佯装成马夫,可手段却不一般。
林锦纾从她的脸上察觉出此事非同小可,立即着人前去查问此人底细。
楚南栀又吩咐廷尉史:“谭大人留下来帮着料理老廷尉之事,保护好现场,以待随时再取证。”
顿了顿,她看向廷尉夫人,好言安慰道:“请大娘子宽心,本宫会尽快将钱小娘与章五郎母子送回府中。”
说完,拉着林锦纾,让人收拾了证物,急匆匆的便往外走。
廷尉夫人看着一头雾水,实在搞不懂这妇人再玩什么把戏。
林锦纾也是忐忑不安得紧,待出了院子,迫不及待的问道:“南栀,你为何如此着急,可是这其中有何蹊跷?”
楚南栀并未答话,而是仔细观察着雪地里被看护好的足印,又叫人去带章五郎、钱小娘过来。
“这府上若果真只有那马夫是左撇子,锦纾可能猜到他为何会行刺廷尉大人?”
楚南栀看着她轻声问道。
“莫非真如老祖宗所顾忌的那样,有人察觉到了老廷尉在彻查当年之事?”
林锦纾脑子迅速的旋转着,突然也想到了她刚才问马夫的来历,失声道:“难道此人竟与当年旧案有关?”
“我也不敢确定。”
楚南栀双目微眯着:“可我总觉得这未蓝宫出来的人都不简单。”
两人正猜疑着,便见差役将马夫杜玖贞带了上来。
楚南栀定睛细看一眼,此人瘦骨嶙峋,着一身厚厚的棉服,甚是朴素,看上去倒的确再普通寻常不过了。
“不知各位贵人唤小的前来何事呀?”
杜玖贞气定神闲的问道:“府上发生了如此骇人听闻的事情,主母娘子不在,小娘又下了狱,马厩的马无人看管,老奴还得照管马匹呢。”
“也没什么大事。”
楚南栀笑着问道:“本宫就是想问问杜老伯昨夜可曾来过廷尉大人的院子?”
“贵人说笑了,老奴一个做杂役的,哪能随意进入主君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