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尹恩慈担忧的看向楚南栀:“前朝的皇帝就因迷恋蹴鞠,宫里养了帮三教九流之徒,才丢了这诺大的江山。”
先前在芦堰港,就因此事惹来长史宋辽的不满,楚南栀心知京中显贵都不喜蹴鞠,还将蹴鞠视为不务正业的下作行当。
也不好明着忤逆老祖宗,楚南栀只得委婉的言道:“以前在村子里能让小宝们玩耍的东西并不多,这蹴鞠呀能让他们开心,还能强身健体。”
本想再理直气壮的辩解一番,可无奈三宝这小家伙的确不是个上进的主,万一老祖宗将他学业不佳归罪到蹴鞠一事上,自己反而是没什么底气。
听了她这番话,尹恩慈心里倍感酸楚,想着他们夫妇这些年久居村中,还要抚育这么多孩子,怕是日子过得甚是拮据。
也不好再责备她,尹恩慈紧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些年呀苦了你了,一家人的生计皆靠着你来维持。”
“老祖宗抬举臣妇了。”
楚南栀揣测着她该是知晓些原主往日的旧事,讪讪的笑道:“臣妇先前也是浮躁得很,好在有家父家母帮衬着,才熬过来了这些个年头,若不是经历了税银案这场变故,臣妇怕还是过得浑浑噩噩的。”
“你那母亲当真是个难得的贤惠人。”
提及柳芸,尹恩慈心中颇为感动。
当初她虽也是想着让孙儿与常家结亲,可后来转念一想,孙儿这些年的处境只怕常家那样的门第也挺难高看他一眼。
常家二房那几位向来都是踩低捧高的主。
“前阵子,锦骁上奏为他那岳母请封,哀家便想着向陛下为你母家讨个爵禄。”
尹恩慈话音未落,楚南栀便立即阻拦道:“此事断断不可,老祖宗疼惜臣妇,怜悯家母,臣妇心中感激不已,只是这个节骨眼上实在不宜大肆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