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恩慈见他仍是冥顽不灵,不满的瞪了瞪眼,直接怒拍向一旁的茶几。
林锦笙神色黯然的叹了口气,只好将心中的难言之隐道了出来:“那岳氏无德,在宫中之时就背着朕与那东进王行荒淫之事,借着回芦堰港省亲为名,还和南都王私会驿馆,竟让白渝使团有所察觉,辱没天家威仪,为此朕才特遣尹太尉亲往处理此事。”
顿了顿,他眼中已布满愠色,苦声道:“容恒将军可还要追究平宁王的罪责?”
“这......”
纪容恒面色僵硬的怔住,突然感觉自己被算计了。
族弟纪岑安乃纾公主的驸马,纪怀书又是老祖宗的亲外甥,即便岳贵妃之事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他身在芦堰港也该知晓其中详细才对,为何并未向自己如实禀明,害得自己被贬出京。
尹恩慈也阴沉着脸,冷声斥道:“宛盈之事,哀家也不愿再提,若容恒你实在有兴趣便去亲自盘问你那做长公主的伯母,横竖宛盈是你纪家的血脉,死活都该由你纪氏宗族首领裁决。”
纪容恒随即意识到这事同样没那么简单。
仔细回想着,宛盈那丫头在芦堰港待得好好的,突然就被带回了靖灵城,其中怕是也有蹊跷。
之前仅是以为言君长公主念女心切才让尹太尉接她回京,可细思起来并不是那么回事。
这丫头心心念念着她那位所谓的表兄,既然到了他身边又怎会轻易回来。
可老祖宗不愿多说,他也不好再多问,心知是自己闯了祸事,自食其果,悻悻的朝着皇帝和太皇太后重重的磕了几个头,语气沉沉的说道:“臣深受皇恩,此一去只愿永驻阆州,替陛下替朝廷守护南境,不让贼寇越雷池半步。”
说罢,缓缓起身,眼眸轻闪着打量了眼楚南栀,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去。
虽眷恋着京都的繁华,不舍故旧,但一想到马上就能离开这是非漩涡之地,他心中突然又感到无比释然,眉间舒展着昂首阔步离去。
目送着纪容恒走出荣德宫,彻底消失不见,林锦笙收拢视线,重新看向身旁众人,淡淡道:“皇祖母,朕有几句话想单独与平宁王妃讲,还请皇祖母早些移驾回宫,待孙儿与弟妹叙完话,差人亲自护送她前往昭纯宫。”
尹恩慈打心底里喜欢这位孙媳妇,今日才见到她也有不少话要与她寒暄,想多了解些孙儿这些年在芦堰港的琐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