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名璋眼眸柔和，不时笑着点头。

等祖孙俩聊的差不多，谭伍才上前请示：“大小姐舟车劳顿，厨房准备了些糖水点心，是否要端些上来？”

傅自妍笑着点点头：“有劳谭叔。”

送上来的是一盏水果燕窝，清甜爽口又不失滋补，傅自妍倒是不意外。每次她在外多日归家，家里给她准备的糖水总是走滋补挂的，像是生怕她在外面缺什么营养似的。

看着小孙女坐着喝燕窝糖水的侧影，傅名璋恍惚间仿佛看到当年的书颐，恬静温婉地坐在窗侧看账本。

不由得摇头叹气，他真是老了，媞媞从未见过她祖母，五官模样并不相似，性格更是不同。饶是他看着媞媞从小长大，也说不出这孩子是个温婉性子这样的话。

这孩子被昀之和他自小宠着长大，明媚开朗，或许是有她爸爸在背后护着，什么事情都敢做，肆意张扬有时候甚至还有些任性。只要她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能拿到，不管价值是否对等。

书颐则不同，作为在那个年月里长成的女性，她谨慎知变通，哪怕再喜爱的东西都能谈笑间轻言舍去，温婉却理智，圆滑知变通，却也会为了某些事情“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哪怕是生命。当年启淮会生出那样的决定，他知道其中有书颐的支持与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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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们也有一处相似。

媞媞的性格是书颐当年对女儿的期许，她希望她能有一个明媚可爱永远肆意欢笑的女儿。

启沅不是女孩，但他的女儿恰好就是书颐曾经的期许。会顽皮淘气，也会撒娇卖乖，明媚直率无忧无虑。

媞媞的举止修养承自昀之，而昀之自小是他和书颐共同教养长大的，举止修养中自带书颐的影子。

傅名璋含笑看着媞媞，心道若是书颐在，一定也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