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辑尘给父皇倒杯茶:“母后睡了?”
周启点点头,放下奏折:“刚刚在苏府时,收到什么紧急文书了吗?见你一路心事重重的。”
“没有。”
周启叹口气,没在自己身边长大,跟他们还是不亲,但现在已经好多了:“你母后不在,什么话都可以说。”
“真的没事。”陆辑尘觉得那些是自己的私事,没有必要拿出来说。
周启看着他却没有妥协。
陆辑尘苦笑:“真没事。”
周启也是过来人,有事没事他会看不出来:“没事你会那个样子?既然不说看来不是国事了,那就是家事,能让你分心的家事,是百山郡?”
“父皇。”陆辑尘蹙眉,他真不想提。
跟他们任何一个人谈之念,都让他觉得荒谬,如果他不是太子……
想这些还有什么用,多想无益。
周启便知道是了,不禁若有所思,百山郡现在是除外面虎视眈眈的人外,最大的问题:“那些火器,是你这些年让人研究出来的?”
陆辑尘看眼父皇,眼里闪过一抹自嘲,但很快被他压住。
如果他依旧是之念手下一员,现在被皇上扣押在京城,他一定很高兴,因为他们扣押错人了,他不是丐溪楼的掌舵者。
但现在说出来,恐怕也一样让皇上等人脸上难看:“不是,是之念研究的东西,何况她给过大周的又不止这一种火器,她用酒精为坎沟县令换前途的时候,我才十一,父皇不会觉得,刚开始入学的我就有那个能力了吧?”
周启被儿子噎了一把,却没有对儿子不悦:“你当时还小,不懂这些也理所当然。”
陆辑尘:“……”没应声。
周启觉得:“何况,这其中定有你的功劳,你位列三品,没有你丐溪楼也不会没人觊觎,何来她丐溪楼如此大的规模。”
“丐溪楼又不赚什么银子,开在郊区入不敷出的小茶馆罢了,地痞去了都薅不出几个铜板,没与橡胶相关联的时候无人觊觎。”
周启张张嘴,最后还是开口:“那养着丐溪楼的产业总该有人觊觎吧。”
“林太守是之念姐夫,更不要提她还资助过不少官员,给她行个方便不是难事。”
周启简直简直:“总归这些人中最重要的还要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