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每隔半月都会往宫中寄信件问皇后娘娘安,皇后娘娘呢,也每回都会给皇上寄回信,或者是一些小物件。
皇上收到皇后娘娘的信,总是要看许久,这一段时间,不许任何人来打扰。
也是皇上在这军中忙碌之时,唯一的一点放空时间。
不过这是好的,毕竟寻常时候,皇上为了尽快收拢城池,争取时间,时常在不吃不喝不睡的,永远一根弦紧绷。
他可是天子,若是提前倒了,后果将不堪设想。
唯有每次瞧过皇后娘娘的信件,这种情况才会好转许多,皇上至少有五六日的功夫,能按时睡觉用膳,给自己放松放松。
墨寒诏听到云暮璟有信件传回,顿时从竹业手里夺过那封信,然后挥手把竹业给遣下去。
“孤一个人待会儿。”
竹业道,“是。”
等竹业走后,这房中再度只剩下墨寒诏一个人,他捏着手中的信件,缓步走到敞开的窗户前,微微倚坐在床沿边上。
最近天气愈发寒冷起来,尤其是边境之处,已经开始下起皑皑白雪。
寒风携夹飘雪微微往窗沿边上落下,打在墨寒诏的衣袂和袖口间。
他从前最讨厌这种清冷,如今反而很是享受这种宁静。
“皇上,亲启。”
墨寒诏修长骨骼分明的指尖有些颤抖地打开信件,看着上头如同本人一般清丽娟秀的字迹,满是慢慢细读着。
“宫中事宜一切都好,有长公主和兄长相助,臣妾没什么压力。”
“只是近来孩子闹腾的厉害,总是害臣妾睡的不好。”
“臣妾也犹然念着皇上,还望皇上也多念着臣妾,要不然,臣妾会伤心的。”
“孩子还有两个月便要出世了,臣妾经历过一次生孩子的苦痛,还是有点害怕。”
“皇上可是说过,臣妾临产当日,无论天高地远,皇上都会陪在臣妾身边,皇上可要说话算话。”
“...”
墨寒诏瞧着这信,越瞧,素来清冷的眉目便愈发柔和,仿佛在这寒冷的洛城中,反是身上更暖了。
云暮璟第一页是在讲述着一些想跟他讲的话,以及最近东梁皇宫发生的事情,第二页,便是在规劝他注意身体。
她懂墨寒诏的性子,拼起来,那便是不管不顾的,所以劝他,也确实重要。
末了,信末尾还落笔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