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溪虽说从根上论起是洛阳人,但她自小在江南长大,与洛阳并不亲近。尤其是因为自己家的旧事,天然的排斥洛阳。若非丈夫和大姐,她也不会来洛阳。
丈夫当然也喜欢江南,她不止一次听到丈夫对江南的眷恋。这点跟她一样,他们都喜欢江南的山山水水。其实大姐又何尝不是?
更重要的是随着丈夫的昏迷,洛阳暗流涌动,陆南溪感觉危险越来越近,无论是女帝或皇帝,恐怕都蠢蠢欲动。
而江南有自己的师父,南知也。
这些话不必明言,点到即止。大姐是长公主,里面的是非关系也不是看不明白。
“也好,我本来就想早点回去,江南呆的久了,都不习惯在长安和洛阳了!”果然,姜念卿想了片刻,便答应了下来。
“明月呢,你打算如何?”陆南溪问道。
“我随夫君和姐姐!”苏明月没有犹豫。
“我听几位嫂嫂的!”司马鹤也答应了下来,大哥都昏迷不醒,待在洛阳还有啥意思?而且大嫂说的没错,洛阳就是个是非窝。
“那就这么定了,这段时间你们多用些心思,你大哥的安危不容有失!”
谢阿奴:(⊙o⊙)啊?就这么定了?你们把我叫进来也不问问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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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自揭丑事就是想告诉陛下,沈念安之害,不在于害臣一人,而在于害天下。”禁宫深处,顾怀恩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沈念安没有想到因为自己的昏迷不醒,给了顾怀恩孤注一掷的勇气。顾临川也没有想到,沈念安竟然还有控制人心的手段。
遑论其他,就光是这一点,就让坐在榻上的顾临川不寒而栗,如坠深渊。
从顾怀恩的角度,丑事说给皇帝不光是为了鼓动皇帝对付沈念安,在左仆射宇文恒中故去的背景下,权力中枢也要面临重组。
授人以柄不失为取信皇帝的手段。自己也未尝不能有更进一步的机会,进而大权独揽。
“所以外面的传言都是你让人散布的?”顾临川皱眉道。
“陛下,臣此举是为了让那些被沈念安蛊惑的百姓明白是非,更是为了大黎天下。如果沈念安再次苏醒,陛下可有想过有谁能治他?而且……而且臣有话不敢说!”
“朕让你说!”顾临川怒道。
“陛下,沈念安一直说他不在乎权势,臣以前不相信,但现在却相信了……”
“为何?”
“陛下请想,他有那等逆天的能力,又何必沾染俗事?有什么他得不到?哪怕是这大黎天下!他侮辱臣不要紧,可他随意控制百姓,朝臣,要是还想控制陛下呢?”
“你大胆!”顾临川气道。
“陛下,臣知道臣说的话不好听,可沈念安之害陛下不可不明。臣可以沦为行尸走肉,可陛下呢?我大黎天下呢?陛下难道就眼睁睁看着祖宗基业毁于一个莫名其妙的异人?”
“沈念安逆天而行才遭天谴,一旦错失此等良机,这以后的大黎到底是谁家天下?陛下是大黎之主还是沈念安之奴?”
“放肆!”暴怒的顾临川一把将案几上的茶汤横扫而出,直接砸在了顾怀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