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来总是期盼更多,但现在想通了。没有什么能比好好活着更重要。
“哈哈哈,你个老家伙,朕让你去看病,却你把萧行古的家给偷了!还真有你的!”
周穆慈笑的前仰后合,花枝乱颤。把身后的玄机几乎都快晃晕了。
“太后,非是老奴故意为之,安国公无法生育且苛待知微,老奴心有同情,后来就因情生爱。太后要责罚,一切罪责全在老奴!”
何不愈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匆忙说完便把头杵在了地上,久久不起。
“也不知道萧行古那个狗贼要是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儿子结果却是你的种,不知道作何感想?是不是能气的原地活过来!”
但显然周穆慈的兴奋劲头还没有过去,从里面也不难看出她对萧行古的怨念。毕竟那个狗贼没有对她彻底敞开心扉。
“太后,老奴万死!”
跪伏着的何不愈任由雨水在脖颈在流淌,颤抖的身躯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好事啊,可你不该瞒着朕!”周穆慈的声音骤然变冷,双眸里寒光四射。
“老奴不敢……”何不愈颤抖的更厉害了,身上的伤口仿佛在雨中中针扎一般的疼。
“算了,你有一个儿子也不容易。朕总不能不让你们父子相认,平白做一个恶人。”
周穆慈的声音缓和了下来,跪着的何不愈听来如同仙音。
如果说没来之前他的想法有些痴心妄想,那么现在是不是离梦想更近了一点呢?
“老奴谢太后成全,老奴和长安任由太后驱使!”何不愈慌忙起身又重新磕头谢恩。
“你一个老家伙,我驱使你什么?奔忙了半辈子,不就是想要一个结果么?这个结果朕给你就是!带萧复进来!”
何不愈擦了一把脸慌忙转身,想要看的清楚一些。这将是他们父子真正的第一次相见。
懵逼的萧复被人带进了院子。看上去并未被人拘押,这让何不愈心里松了一口气。
“师尊!”但萧复根本就没有顾得上看跪在雨里的何不愈,而是紧跑几步就到了廊檐下,蹲下身子小狗似的把脸伸了过去。
何不愈感觉自己心里好痛。
痛心长安没有看自己一眼,痛心于他在女帝面前的卑微。这份痛让他身上的伤痛似乎都无足轻重了,只是心里抽着疼。
本来在周穆慈身后的玄机看着萧复那一脸的贱样,心情顿时又不好了。
可是不知怎么的,他总是忍不住往萧复的身下看,那根棒子又浮现在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