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门,众人都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龚知府见刚刚沈姝敢同那小阎王对峙,还是有些佩服她,便亲自带她出了衙门,又安排人送沈姝去他女儿所在的庄子上。
赵司遥看着沈姝的背影气得牙痒痒,看来这丫头真的变了,现在吃了雄心豹子一般,不仅对他狠,对那位阎王也敢这么张狂。
赵司遥走到沈姝的马车前笑得得意:“沈姝,你这一去可就自求多福哦,小爷我也不知能不能见你活着回来。”
沈姝拨开车帘扫了他一眼,笑眯眯道:“莫不是赵公子身染重疾,活不了两日了?”
赵司遥恼怒,笑得讽刺,“你会不会医术我还不知道?”
沈姝笑得意味深长,“哦?赵公子知不知道我不知,不过我看赵公子是还很怀念上次那天旋地转的滋味。”
赵司遥想起那两次难受的滋味,虎躯一紧,忙离沈姝的马车远远的,又赶紧催车夫快带她走。
沈姝在车里淡笑,拉下车帘吩咐车夫出发。
没一会驿站的上房里,坐在轮椅上的谢珩冷声问道,“那个小丫头的底细你可查清楚了?”
黑衣侍卫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沉声道:“启禀侯爷,属下查到了,今日那自称是神医的弟子的女子名唤沈姝,今年十五岁,乃渝州城富商沈定的嫡长女。前些日子才同白鹿书院的学子陆景成退婚,也不知她何时同姚神医拜师的,不过……”
那侍卫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据说这沈姝和县令之子赵司遥有首尾,还经常欺辱家中庶妹,不敬继母,名声不太好。”
玄袍公子眉头轻蹙,“那赵司遥将她推荐来治疗疫病做什么?”
谢珩转了转手里的玉珠,满脸不屑,“我瞧她也不像会医术的样子。”
立在谢珩身后的侍卫皱了皱眉,“不过她今日拿出来的药方,属下拿给张大夫看了,张大夫说这药方甚好,可以推广给城中的百姓使用。”
见谢珩沉思,立在身后的侍卫又出声提醒,“侯爷,属下记得前些日子在县令家宴会上也曾见过这女子,只怕这女子目的不纯,恐怕是赵世敬业的眼线。”
谢珩冷哼,“眼线又如何?赵世敬以为他做的那些烂事还能瞒天过海还不成,如今本侯已经将她打发到龚志高那里去了,也不怕她兴风作浪。”
“侯爷说的是。”众侍卫点头,跪在地上的侍卫又有些迟疑,“侯爷,那要派人盯着她吗?”
谢珩淡淡道:“不必,先去查清楚这才建好两年的堤坝为何塌了,收集好赵世敬贪污赈灾拨款的证据才是重点。”
一个小小的商户之女,还不值得他分散注意力。
侍卫应是,这才行礼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