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不孝...”沈喆抿唇,穆然跪地行礼。
“快起来!”沈夫人立刻将其扶了起来,笑着开口,“不必牵挂家中,你且安心待在江淮。”
“嗯...”
深夜,沈喆看着坐在长廊下独酌的父亲,提步走了过去,“父亲为何月下独酌?”
“喆儿。”沈自山转头看到儿子,笑着开口,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整个沈家,所有不忠不孝的罪名他来承担,只要身边之人都能够平安无事,一切都是值得的。
“爹,儿子走后,希望你能够照顾好娘亲。”沈喆忍不住出声。
沈自山一愣,随即明白了儿子的意思,拍了拍她的肩膀,“喆儿放心,爹刚才只是有些着急,家中不用牵挂!”
“是孩儿不孝,不能承欢膝下。”沈喆替他斟满一杯酒,抿唇开口。
“哎,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喆儿能有此志向,为父很是欣慰。”沈自山摆摆手。
“父亲为何急于将儿子送出京都?”话已至此,沈喆定定的看着沈自山,“父亲可是有事瞒着孩儿?”
沈自山微顿,随即笑着开口,“胡思乱想什么?爹怎么会赶你离开,只不过是你觉得你年龄尚小,出去历练一番也是好事。”
他说的诚恳,沈喆仔细打量他的面容,良久才点点头,应道,“父亲大人所言甚是,喆儿定不负所望!”
“好!”沈自山眼眶湿润,带着些许醉意,欣慰的看着儿子笑着说道。
第二日,沈府阖府上下送别沈喆,沈夫人红着眼眶被丫鬟搀扶着站在马车旁,不舍得看向儿子。
“父亲,母亲,请回吧!”沈喆坐在马车内,掀开车帘望着外面说道。
“喆儿,山高路远,定要照顾好自己!”沈夫人忍不住出声嘱咐。
“去吧。”沈大人亦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