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洛闻立即跟上。
这妇人一直站在道间,直到看不见那一人、一猪身影了,才婀娜的一拧身,手抹自己鬓角,再爱惜的抚摸没有丝毫褶皱的干净碧绿襦裙,大声道:“真是不识抬举!看不上老娘,老娘还看不上你哩!”说完,她重重阂上了门。
“牛郎君,你不觉得那妇人奇怪吗?我觉得她要提醒咱们什么?”王洛闻人矮腿短,跟竞走速度似的才能和萧放缰并行。
“所以莫理睬!如果她是好意,我们不害她。如果她是恶意,我们不上套儿。”
“高见!吸!牛郎君你别再靠近我了,我知道你想把我脖子掰正。”
萧放缰无语的远出一步。掰脖子筋就是这样,一旦伤者有防备,就会不自觉的抗拒,这种情况下硬掰,很容易加重受伤。
前方有人了,是个蓬乱灰白头发的老翁。这老翁站在街边,背后是个敞开的商铺,商铺上头写着“布庄”。老翁被诡异的“猪头人”唬的往铺子里跑,边喊:“猪成精了!来索命了!”
王洛闻疑惑着:“布庄?卖给谁?”
南乡郡可真是处处透露诡异。
二人没管老翁,再往前走,拐上另一道街。
这条街上有俩男子,分别蹲在道路两侧,他俩都守着个大筐。
“啊!”这俩人先被王洛闻的大肥脑袋吓一跳,其中一人踢翻了筐子,里头是一条猪后腿。
萧放缰立即提醒:“啧?你本家!”
王洛闻斜着眼,生气道:“牛郎君,你这样讲话很不礼貌。”她转而问这俩人:“请问明月楼在哪?”
打翻筐的男子把猪腿装回去,害怕的指了指前方。
“多谢。”走出几步后,王洛闻猜测着说道:“有卖布的、有卖猪肉的,也许南乡郡真有百姓生活,只不过全都躲着不出来。”
“唔。”
明月楼果然就在前方。
是个双层建筑的酒肆,墙破旧,窗子是粗葛布糊的,破了好多眼儿。酒肆的门也破烂,根本无关关阂,跟南乡郡的城门似的。
王洛闻、萧放缰一前一后踏进来。
“有人吗?”她喊。
咔!
萧放缰将她脖子掰正了。
王洛闻心有余悸的摸着自己脖子,刚才那刹那,她以为这厮又想杀她!
“多谢。”她坐下。
酒肆不大,只在正中央摆着一个长形饭桌,高凳倒是不少。通往二层的楼梯缺少木板,全是灰,可见二层根本不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