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也正是因为对方翻不出什么大风浪,所以他才要想尽办法,将对方从暗处里引出来。
卧榻之侧岂荣他人酣睡,自来都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况且,他同沈皇后一干人等虚以为蛇的很是不耐烦了。
说罢这一切,时候也不早了,甄宝珠困得打了个哈欠。
陆湛将甄宝珠给扶着到了榻上,甄宝珠握着他的手说:“一会儿等我睡着了,你再离去好不好。”
刚到侯府的时候,每日入夜都是一个人,她都有些不自在。
“好。”陆湛道:“朕等你睡熟了再走。”
甄宝珠又说:“那你同我讲故事吧,就讲你从前在青楼里的故事。”
所有晓得新帝内情的人从来不敢在新帝面前说起从前的这些事情,也就只有甄宝珠这么直接的提了出来。
于陆湛而言,那段岁月其实并不痛苦。
生母柳氏虽然时常打骂他,但也会在客人欺负他的时候替他出头。
想着从前,他竟又对柳太后生出几分不忍之情。
那终究是曾维护过他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