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不吃他这套，“所以你是肯定了校内流传的舆论是真实的？”

“不管是真是假，你都造成了相当不好的影响！”李正清含糊的说着。

“抱歉，我并不认同你的说法。如果那些舆论是真的，请拿出真实有效的证据；如果是假的，那你要找的人不是我，而是传播舆论的周心远。”姜瑶不卑不亢的辩驳。

李正清没想到她这么难搞，于是不再找理由，直接说，“我可不管什么真假！这个学你退也得退，不退也得退！”

说着，又把好几份需要签字的文件扔了过来。

姜瑶没有接，纸张飘飘洒洒的散了一地。

她垂眸看了看，全部都盖好章、填好日期，就等着她答应了。

这明显是早有预谋。

姜瑶抬头看向他，“你知道我的父亲是谁吗？”

李正清听到这话立刻笑了出来，他以为姜瑶在拿她的父亲威胁他。

“怎么，你觉得你爸会护着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姜家是什么身份地位啊？”李正清嗤笑着说。

他对姜家的事一清二楚，因为开除姜瑶这件事就是姜父让他做的，对方可是给了他好大一笔钱呢。

“你误会了，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姜瑶语气幽幽。

她猜测这其中有姜父的手笔，于是故意问了李正清，现在看来，她的猜测是对的。

先是姜如雪跟周心远对外散播谣言，造成她社会性死亡；姜父再贿赂校长把她开除，证实那些舆论的真实性。

只要他们先把姜瑶的名声搞臭，到明天公司发布会的时候，不管她怎么揭发姜家，姜家人只要一口咬定她是个为了利益不择手段、谎话漫天的人，姜家再怎么备受争议都有回旋的余地。

‘他们真是打了一副好算盘。’

姜瑶垂了垂眸，纤长睫毛下的眼神黝黯可怖。

“你怎么确认都没用，我劝你还是赶紧签字吧。”李正清催促。

姜瑶沉默着，她故意低下头，一副失落难过的样子。

“可我记得，签署退学相关文件需要家长到场吧？”

说着，姜瑶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假装要开始打电话。

“不用那么麻烦，你家长早就弄好了，就差你了。”李正清摆摆手。

于是姜瑶把手机放回口袋，但手机屏幕却是亮着的。

是正在录音的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