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起∶"你分明知道该怎么离开鬼打墙,却一直不肯告诉本王,还带着我在原地转圈,难道不是想耗尽本王的体力,再羞辱本王吗?"
卫天然∶".…."
宣起∶"你的刀和剑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卫天然冷下了脸。
"你看,你根本无法解释。"宣起看了眼他的脸色,畏惧地锁了下脖子,扒过被子来,"这里是信王府,光天化日,这么多双眼睛都在看着,本王倒要看看,你这恶鬼能做什么。"
宣起看起来和自己的本体差不多年龄,竟然这么熊。
难怪他妈会把他抓起来关在屋子里不让出去。
宣起活了这么久,一次都没有遇到过外面的鬼打墙真的不容易。他能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简直是个奇迹。
"你看本王做什么?"宣起又往后缩了一下。
"我想打开你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浆糊。"卫天然不和笨蛋争论,他指着旁边的琴问,"这琴你刚才说送我了,现在还算数吗?"
宣起硬气道∶"本王说话算数,只要你放过我,只管拿走。"
"谢了。"卫天然抱起琴,满意地离开了。
宣起松了口气,在床上躺好。
丫鬟们用凉水打湿了帕子,放在他的额头上。
宣起叹了口气,"本王再也不想遇到那只鬼了。"
丫鬟用手帕捂着嘴,嘻嘻笑了一声。
宣起问∶"你笑什么?"
丫鬟说∶"王爷可真是被吓坏了,连是人是鬼都分不清楚,还白白送了人家一张好琴。要是让别人知道,可不是要笑掉大牙。"
"胡说什么?他分明就是鬼。"他烧得厉害眼睛累地很,闭眼休息了一下,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等宣起再次醒来已经退了烧,他从床上爬起来,自己倒了杯水喝,喝完突然想起刚才那一幕,问从外面端着药进来的丫鬟∶"本王好像做了个梦,梦到昨夜那只鬼来看我了。"
"不是梦,是真的。"丫鬟笑道。
"哦。"宣起接过碗捏着鼻子喝药,一口喝完赶紧漱了漱口,记起了刚才的对话。
他的琴!
叶行好像真不是鬼…….他也太丢人了…….
卫天然白嫖了一张琴,买了纸笔等物从后面溜回来,穿上魏冉的马甲,开始研究这张改装过的琴。
琴身是乌木的,上面有一层薄薄的漆,光滑润泽,摸起来手感也很好。琴弦是用妖族特产的牵丝做的,手感有一点像冰,但是细细的,还有弹性,用的力气再打都不会断,也不会勒得手疼。
穿越前卫天然没学过民族乐器,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不过昨天跟着宣起学了一会儿,他回想一下,像模像样地把琴放在长桌上,坐在桌前,弹了一边。
就在他打算注入灵力再试一次的时候,风岑意伸着脑袋出现在了门口。
"主人,我好像听到你在锯木头?"
卫天然∶".…
卫天然说∶"是在锯木头,弄着玩,没什么事,你去吃你的。
"可是你这样锯木头,我吃不下。"
能让风岑意都吃不下东西,是有多难听?
卫天然选择放弃。
收起来收起来,等抽到琴谱再说吧。
风岑意看到他停了下来,满意离开。
再也没有比九炼更好的主人了!
卫天然没事做,滴水研墨,在纸上练字。
他的音乐鉴赏能力不够,对字体的欣赏还是可以的。以前有绘画基础,再加上系统的技能,卫天然的毛笔字虽然笔力不足,至少结构清晰整齐,看起来也很工整。
他非常满意,把纸张丢到一边,铺上新纸,打算继续写,就感觉到一阵风刮进来,他抬头一看风岑意突然出现在了屋子里。
卫天然问∶"这也打扰到你了?"
风岑意说∶"不是,是皇帝、风岑云和画皮鬼来了。
报完信,他就隐身消失了。
卫天然赶紧把纸收到抽屉里,砚台和毛笔上还有墨水,不方便直接收好,时间紧迫,他走出屋子,匆忙掩上门,眼纱不在这里,卫天然直接闭上眼睛。
"先生,我和岑云还有表兄来看你了。"宣玺走过来,亲切地说。
画皮鬼道∶"魏哥习惯这里吗?"
风岑云∶"昨日有妖族袭击,不知道魏先生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卫天然说。
"先生没事就好。我昨天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安排好军队抵御妖族,又听到信王府来报,有个堂弟半夜遇到了鬼。"宣玺说,"京城里实在不太平,先生一个人住,我真的放心不下,还好岑云就在隔壁,可以互相照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