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我了?”
青年点头:“看到了几次,但都不方便出现。”
哦。
那那个隐隐约约的窥探感,大概率就是这位了。
谢杨收回视线。
真正的罪魁祸首忍不住“哼”一声。
不过算了,看在谢杨为狼牙打算了那么多的份上,最近几天,他就不骚扰谢杨了。
易庭渊还挺高兴。
没想到中个毒还能有这种意外的收获——要不是毒蝎,要不是审讯室里那人,他都不知道谢杨背地里为狼牙做了这么多事。
感恩毒蝎!
感谢联邦的馈赠!
谢杨走出审讯室,与看过来的阿诺德对上视线。
阿诺德掐了烟:“结束了?”
“嗯,到补给点就把他放下去。”谢杨说完就走。
阿诺德愣了一下,抬脚跟了上去。
两人路过食堂,谢杨随手拿了支蓝莓味的营养剂,瞥一眼跟在他后边的阿诺德,脚下一转,去了医疗舱。
谢杨不让人进他房间,想找个地方聊天,那现在就去易庭渊那傻狗躺着的地方得了。
医务室里很安静,只有仪器运作的动静。
谢杨拉了张椅子,往上一瘫,叼着营养剂,看着医务室天花板上的灯带发呆。
不多时,头上的灯光被挡住。
面容清秀的青年医师穿着白大褂,抬手给他挡住了光,提醒:“直视光源伤眼。”
“多弗。”
谢杨吸了口营养剂。
多弗雷尔拉了病床旁的凳子过来坐下,给自己拿了瓶水。
阿诺德端了杯咖啡,踢了张椅子进来,看了他们俩和躺在修复仓里的易庭渊一眼。
“人还挺齐。”
易庭渊飘在谢杨身边,点头,那确实。
多弗雷尔温柔地笑了笑。
谢杨转头看向阿诺德。
阿诺德坐到谢杨对面:“今天中午开始,有一部分监控画面出问题了,比如你房间外、a4侧走道、发射舱走道、还有发射舱内监控……谢杨,你有什么头绪吗?”
“有。”谢杨叼着营养剂,含糊道,“我干的。”
多弗雷尔抬头:“你要走?”
“嗯。”
多弗雷尔脸上笑容一顿:“也是,五年到了。”
易庭渊不甘寂寞:“他走的时候都没准备跟咱们说!”
但没人听得到他讲话。
易庭渊气闷,揣着手往修复仓上一坐。
阿诺德笑一声:“那你怎么现在还在这儿呢?”
谢杨瞥他。
当然是因为跑路失败。
多弗雷尔也笑起来:“是放不下狼牙?还是放不下头领?”
谢杨:?
谢杨:“你不要讲恐怖故事。”
“那你平时倒是对头领严格一点。”多弗雷尔说,“至少,别连他要摘星星这种事,你都给他弄一天花板的荧光灯让他摘……”
易庭渊百无聊赖地在修复仓上瘫着,听到这里,忍不住得意地直起了身。
不管他作什么妖,谢杨都会满足他的!
换个人可不行。
多弗不行,阿诺德也不行,谢杨只会让他们滚。
要放平时,易庭渊现在肯定会飞速提出另一个离谱的要求,但现在谁都听不见他说话。
易庭渊顿觉索然无味,又瘫了回去。
“这些都是小事。”谢杨吸光了营养剂,“他听我话,我满足他一些小要求,没什么问题。”
多弗雷尔:“……”
这种任性又琐碎的要求,也不能称之为小事吧。
算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他不插嘴。
“说点正事。”阿诺德喝了口咖啡,“审讯室里那人怎么回事?”
谢杨随口胡扯:“他以前为我做过事。”
“现在呢?”
“为联邦。”谢杨道,“我要他替我给联邦带个信。”
阿诺德:“?”
阿诺德一下子坐直了:“你不会是想扳倒联邦吧?”
“我像是有这么大能量的人?”谢杨反问。
“不像。”阿诺德说,“但你也挺像做得出这种事人。”
多弗雷尔和易庭渊表示赞同。
“像个屁。”谢杨骂道,“联邦欠我五十亿!”
阿诺德和多弗雷尔悚然一惊。
阿诺德正了正脸色:“咱们要去追联邦舰队轰他娘的几炮吗?”
多弗雷尔若有所思:“联邦舰队的俘虏挖矿,应该比普通人更有效率一点吧?”
这属于老传统了。
现在矿场里的黑工,有大半都是欠了谢杨的钱没还,被谢杨抓来劳动抵债的。
谢杨:“?”
我还惦记着和气生财,你们这就直接滑坡到抓人挖矿抵债了?
谢杨撇开视线:“法外狂徒,不足与谋。”
阿诺德:?
多弗雷尔:?
作者有话要说:多弗&阿诺德:?您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