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在她眼里,能使他成为禅院嫡子的“投射咒法”不如甚尔君的天与咒缚,所以她才会连掩饰都不屑掩饰了——而且、而且是真的要走了才会说那些话吧。

可恶。半点没女人该有的样子。他都发话了她还不乖乖听话留下来!

甚尔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小堂弟内心戏这么多,不过连一个小鬼都能想明白的事,他自然也一样不落。

“没有未来……吗。”

在十字路口闪烁的黄灯下一脚踢飞石子,看路对面铁灰色刷了绿漆的垃圾桶咚一声瘪了一小块,既不想回家,也不想如蕾塞所愿去找她,甚尔有些烦躁。

她有问题,这他早就知道了,也从一开始就知道该怎么做:

——吃掉她。连皮带骨,让她彻底无法逃离那种。

到嘴的肉自己送上门不吃白不吃,既然已经尝过味,那就绝无再拱手让人的可能,更何况她确实很美味,而他还想要更多。但要他一脚踩进陷阱然后傻乎乎地鸡飞蛋打,那也是不可能的事。

但是没有时间了。她……

雨又下了起来。

就像他第一次离开禅院走出家门那天那样,厚重的雨幕从天际劈头盖脸落下,把方方正正得没有丝毫人气的市区刷上了一层闷热的灰,但来往的行人对甚尔却再没有当初的诧异,他们早就习惯了他,并主动对他说话:

“你是……那家咖啡店的小哥?”

从被雨水淋透的镜片后艰难地辨认出又高又壮存在感却低得吓人的甚尔,被直面而来的暴风雨呛了一下,路过的上班族顶着公文包劝,“没带伞吗?别在这里站着,车来车往的危险,而且这么淋雨也会生病的!前面有商场,先进去躲躲!”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直哉:

甚尔:戏好多

店长:戏好多

直毘人:戏好多

当然,禅院家的其它人对他看法就像芥见画的附录那样,“屎”“屑”“屎”(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