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刚从治愈所上车时,他似乎听到少爷漫不经心地评价一句:

“郁家三小姐成长了。”

无事发生。

少爷却在书房处理事务时,信息素突然混乱。

少爷强撑着转移到卧室,让他去治愈所找回收箱里郁清的信息素防溢贴。

祁一翻遍了整个治愈所都找不到,眼看卧室里溢出的信息素越来越混乱,他只能求助郁清。

郁清在祁一的回忆中找不到有用的信息,打开了卧室门。

卧室没有开灯,昏暗一片。

祁一在郁清进去后,防止信息素更多溢出,迅速关了门。

走廊的光源消失,郁清闭了闭眼,才勉强适应了卧室的黑暗。

她循着信息素的浓度望去,孤零零的大床上,人影若隐若现。

怕床上的人受到进一步刺激,郁清没有开灯。

她慢慢朝床边走去。

床上的人似乎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察觉到有人靠近,勉强撑起了身体,厉声道:

“是谁?”

声音却没有多少力道。

“是我,郁清。”

郁清走到床边,缓缓放出信息素,试图安抚。

冰雪信息素迅速地缠绕上来,围着郁清,像小勾子似的邀请她去信息素的源头。

床上的人静默了一会儿。

黑暗下,谢祁身体紧绷,呼吸几乎凝滞。

身体却无意识地朝郁清靠近,不自主地注视着她。

郁清的眼睛慢慢适应了昏暗的室内,微弱的人造月光透过窗户照进卧室,她勉强能看清床上人的模样。

丝质的白色衬衣凌乱,扣子似乎被人胡乱地扯开,露出精致流畅的锁骨。再往上,脸庞精致,清冷如月,川渟岳峙,只是眼角仍发红。

信息素始终热情地在郁清身边打转。

郁清眨了眨眼,“啊”了一声:“你的眼睛还没好吗,忘记给你带瓶眼药水了。”

谢祁定定地回望她,眼眸墨沉如水,似乎想要把她的真实想法看透。

眼神晦暗。

郁清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祁小少爷的眼角发红可能不是磕到了,而是安抚时和依赖期的泪水溢出来染红了。

原来他一直在骗她,她还真的相信了,无意识调戏了回去。

祁小少爷估计在思考,她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借着冒犯他。

郁清挠了挠头,感觉自己无意间又背了一口锅。

虱子多了不痒。郁清坐到床边,清了清嗓子,正色道:“看来我们的匹配率不算很低,需要做一段时间的依赖期安抚。”

谢祁始终望着郁清。

听到她的安排,他并终于开口,声音还有些晦涩:“好,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