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在襁褓就被师尊捡回去,不知亲缘为何物的路窈微笑颔首。
时妈妈这时候想起路窈之前的言行,立即将希望寄托在她身上,“路窈,我叫你窈窈吧。你是不是能看出我女儿身上的问题?你有办法救她吗?”
时妈妈说到后面语气里充满恳求、急切,甚至都带了哭腔。
这是一个快要走投无路的母亲,把每一个看起来有本事的人当成了救命稻草。
时爸爸扶住时妈妈,看向路窈的眼神同样充满恳求。
顾容与无奈,“小姨,路窈不会。”
时妈妈一时语塞。
刚刚她明明看到这外甥媳妇盯着病床上的女儿,嘴里好像说了什么。
而且,她能一眼就看出正一门那两个骗子掐诀掐错了,这还算不会?
顾容与怕路窈不好拒绝,逞强硬上,低头在她耳边悄声提醒,“你那支笔对付不了。”
路窈不习惯有人靠这么近说话,偏头,拉开一点距离,认同地点头,“靠笔的确对付不了。”
这疏离的动作让顾容与不由得看了她一眼,听得进去就好。
时爸爸时妈妈听到路窈说对付不了,热切的心又跌回深渊。或许是失望太多次了,都麻木了。
路窈看向再次尝试朝自己的身体扑上去,又被弹开的时悦,“你们女儿的身体被符文禁锢住了,这符文不是一朝一夕能形成的。”
时爸爸错愕,随即眼底瞬间重燃希望,“那你能救我女儿吗?”
说完,他领悟到后半句的意思,脸色骤变,“你的意思是我女儿是被人害成这个样子的,还是只有身边的人才做得到?”
时妈妈想到一个人,她猛地推开时爸爸,“是你妈!以前她嫌弃悦悦是女孩,从来没有给过悦悦一个好脸色,悦悦刚出事那段时间,她几乎天天来报到。我还以为悦悦出事她终于醒悟,知道心疼一下这个孙女了,没想到她存的是这样的心!”
“不会的,不可能的。”时爸爸摇头,眼里还有不知名的恐慌。
这世上没有哪个儿子愿意把自己的母亲想得那么坏。
“时有谦,要真是你妈做的,我告诉你,我们完了!我女儿要是活不过来,我要她偿命!”时妈妈扯着时爸爸的衣领咆哮。
天知道她这一个月就跟活在地狱里一样。
“慕秋,你先冷静一下。也许这中间有什么误会。要真是有谦他妈做的,不用你,我自己去找她算账。”
林外公实在不愿意把一个人想得那么坏,虽然那个亲家母的确重男轻女,但是乡下出身的,一辈子都活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传宗接代的观念已经刻在骨子里,一辈子封建思想,你能指望她觉悟有多高。
时有谦是他当教授时最得意的门生,得意到这个学生和自己的女儿处对象他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来时有谦看到新时代的浪潮,毅然决然辞去考古工作,下海经商,成了物流行业的佼佼者。
随着生意越做越大,亲家母的心思又开始活泛了,时隔快二十年再度催生。要不是看时有谦对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好,成功后也不会在外面拈花惹草,夫妻俩又感情深厚,就凭这事,他都能让他们离婚。
“爸!”时有谦感动得眼眶泛红。
这个时候岳父还站在他这边,亲爹也不过如此了。
时妈妈别过脸去,看着病床上的女儿默默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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