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凛不置可否,她按亮手机看了看,道:“距离波洛的晚饭点还有两个小时,你可以在这里小睡一下。”
见安室透还要说话,她飞快地提前说:“放心好了,这里没有危险。只要我还活着,就没人能够突破我的空间。而且波洛那边我会帮你注意的,要是有事我也可以代替你去,会小心一点不被其他人注意到的。或者说你还有别的任务?这也不要紧,公安系统我一直在盯着,时刻能准备帮你解决——还有别的问题吗?”
安室透默默微笑:“没有了。”
“那就出门吧,在病床上如果觉得睡不舒服的话,还可以去休息室睡。”
安室透摇了摇头:“病床就可以了,我看了看,还是挺好的。”
至少比一般医院好。
他走出去,自觉地找了张病床躺下,医疗室里空调一直开着,穿着短袖让人觉得有点冷。降谷凛递给他一套睡衣,他重新换上之后,心里感慨这做病人不比他打四份工轻松?
术式落下,空间里只有他的呼吸声。降谷凛的身影从他床前经过,却悄无声息。
他皱了一下眉,很快发现室内灯光被人调暗,周围安静得如同深夜。
从昨晚执行完组织任务到现在,将近十七个小时没合眼,一旦确认周遭环境安全寂静,明明大脑还在警惕,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随之而来的是沉重的睡意,像是巨石落进水中,拖拽着让他沉入梦境。
空间里的动静提醒着降谷凛安室透已经睡着,她在椅子上转了一圈,脚一撑地,椅子迅速靠近桌面。
键盘噼里啪啦地响了一会儿,莹蓝色的光落在她的脸上,电脑屏幕正中央一张熟悉的人脸严肃地看着她。
这是二十二岁的降谷零。
底下的信息二次加密,降谷凛解密之后,没意外地看见在最新一栏的在职动态上写着:“以公安卧底身份加入国际犯罪组织,现代号为波本”。
“波本、夏布利……”她念叨着刚才从降谷零手机上看到的联系人,“贝尔摩德、琴酒。”
还真的是以酒为代号。
“后面三个人的情报信息太少了,想要查这个组织,就只能从波本的手里查起。还有工藤新一,和那个小姑娘……灰原哀……”
嗯……把他们两个人拐过来做样本吧。
在此之前,她给风见裕也这个人物打上了重点观察符号,就她哥手机记录来看,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他在公安里为数不多能联系的人,通过他能够掌握安室透的一些动态。
除此之外,夏布利的行踪记录她又看了一遍,打算在七海建人的易感期结束之后去京都走一遍,也许能找到点其他什么线索。而且祗园的监控录像和网络搜索也帮她找到了当天和须藤太在一起的那个人。
那个男人只是一名普通人,原本是一个无业游民,常年欠着高利贷,而且没钱交房租,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但五年前的八月份突然搬离了原来那个廉价的住所并付清了所有的欠款,自那以后来无影去无踪,一直没有特定的住所。
但是他毕竟不是受过训练的人,特别五年前那一段时间,监控录像里一找一个准,降谷凛放了个小机器人帮忙记录一下他这五年以来在地图上的行动轨迹,然后就撒了手,溜达去了训练场。
训练场上没有人,五条悟带一年级出去了。二年级也在出任务,就连公共休息室里也没有人。八月份是夏季,咒术师们还忙得很,没人有闲暇时间似乎也说得过去。
她只好回了检查室,把当初家入硝子给她带回来的样本研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