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意被贺斯昭打横抱着冲进医院, 吓坏了一群白大褂,他们可是对这位单枪匹马手撕整个军队的暴徒记忆尤深,顿时纷纷躲进自己的科室中, 不敢露头。

江初意把眼睛睁开一道缝, 看到只有一个白大褂对他们冲了过来, 那身姿气质,一看就和别的白大褂不一样。

拢起的黑发, 严实的口罩,一双墨色的凤眼流露出浓浓的焦急:“怎么回事?小意怎么了?你和谁打架了?”

注意力先是放在江初意这,随即一眼就看见了贺斯昭破破烂烂的衣服。

……哦,是苏墨啊。

江初意认出了来人, 又无趣地把脑袋靠上贺斯昭的胸膛。

从车上到医院这段距离对贺斯昭来说压根算不上什么运动量, 他此时的心跳却颇为激烈。

“小意不舒服,给她做个检查吧。”

“我没有不舒服。”江初意还是决定捍卫一下自己的说话权, “我都说了没有不舒服,他就是不相信。”

看她的确能说话能顶嘴动作也十分自如,苏墨紧张的眼神微微松了松:“先进来吧, 别站在这里吓人, 你们如果每天这么进来两次, 整个医院的运行都得停摆。”

江初意抬眼看向那些从门后暗搓搓透露出眼睛来偷看他们研究人员,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气。

贺斯昭沉默不语, 现在有了苏墨的态度打底,他总算意识到自己之前实在关心则乱了。

苏墨还在说话:“知不知道直接这么冲进来差点没把我吓死?约定的时间明明是明天,还有些重要的准备没有做好,刚才急得我差点把一瓶药打碎, 然后你们就会见到我的尸体——被汪叔打碎的。”

“抱歉。”贺斯昭干巴巴地说。

他琥珀色的瞳孔深处藏着一丝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