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纯太妃忽然颇为认真地致歉:“这段时间,母妃在这里潜心修行,想明白了很多事。过去,都是母妃错了,母妃不该顾忌那么多,几次三番阻挠你们。其实,有什么比皇儿的幸福更加重要呢!你去将她找回来吧,母妃再也不会阻碍你们了!”
轩辕翰忽地变作失落:“她……如今已经贵为东宁国女皇,此生再也回不来了。都怪儿臣,在东宁国不慎失忆,竟把她给忘了,因此而伤透了她的心。”
纯太妃听了大惊:“你说什么,云儿她真的成了……怎么会这样?”
面对璟帝与太后俩人这些年,暗地里对他母子俩所做下的一切。
尤其是这次,居然将西秦无数无辜百姓的性命架在火上烤。
若不是衣上云及时继位,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这个后果,他是段段不敢想的。
最后,轩辕翰咬了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母妃,是时候了!”
纯太妃不是没有想过这一天的到来,可乍一听,还是忽觉自己的心跳瞬间都顿了一下。
“可你如今什么都没有了?他们都说你带人前往边境时暴露了身份,遭到东宁国追杀,坠海死了,皇上便派人收走了王府的所有兵权。”
纯太妃担心不已,然轩辕翰却暗暗握紧双拳,信誓旦旦地说:“这次,就算只剩儿臣一人,我亦绝不再退缩!”
看到轩辕翰的决心,纯太妃心中五味杂陈。
听闻东宁国新皇继位,两国战事延缓。
太后一众人等亦是为此而惶惶不得安宁,不知事态怎的就忽然发展到如此境地。
此刻,永安宫里。
太后正在碎碎念着:“哀家本还想两国大战一旦打响,那秦王已然最先成了炮灰,死在了异国他乡。如此关键的战役,接下来,璟帝必会亲征,到时候,只要他一出征,咱们必定让他没有命再回宫来。这样一来,不费吹灰之力,这西秦必定便成了我们的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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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太后遂将重重地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案子上:“可恶,真是太可恶了!没想到,那个区区一药师府上的废材丑女,居然便是东宁国流落在外多年的嫡公主,如今竟还继位成了女皇!”
寿公公见了,即刻将一盅刚刚煮好的百合银耳莲子茶捧到其面前,劝慰道:“这几日的天儿是越来越热了,气大伤身,太后娘娘莫要动怒。事已至此,生气亦是无用,总归还会有其他法子的。这天下事,向来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灵空大陆四国,北烈早已亡国,南安国君荒淫无道,覆灭亦是早晚之事。这西秦与东宁之战,早就在所难免,眼下亦只不过是延缓几日而已,太后勿要多想!”
“话虽如此,可哀家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只要一想到那臭丫头曾就在哀家的面前晃来晃去,怎的丝毫未能察觉?居然还让她成了那个贱人的儿媳,幸好将那贱人母子给处置了!如果让那秦王得了富甲一方的东宁国力量支持,那还了得?”
太后想想这事便后怕,遂重重地叹了口气,将那盅汤接过浅尝了一口,捏着帕子拭了拭嘴角。
转而忽然又想起一人来,便询问:“他近日里都在忙些什么?好像有好些日子,哀家没见到他来给哀家请安了。”
“公子他……”
寿公公心里遂惊了一下,替其掩护说:“事情已然到了最后的紧要关头,公子每次出宫,自是都在忙着和那些个大人们茶聚,做最后的紧罗密布,不敢有丝毫懈怠。”
太后却是有些怀疑:“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寿公公强作镇定,笑着说:“公子着实很努力,这么多年的准备,胜负就在此一举,万不能大意。”
面对其如此回答,太后亦只能作罢,于是转而又问:“对了,那衣上坤,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吗?如果有了他做人质,想来日后定会有大用处。”
寿公公摇摇头:“不知是哪儿来的一伙人,出手竟如此之快。居然连皇上的羽林军都不敌,硬是将衣府的人从手里夺了去,从此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再无踪迹。”
太后遂陷入沉思:“敢从皇帝的手里抢人的人……秦王已亡,还有什么人如此大胆?”
寿公公离开后。
太后素声问殿内一侍卫:“哀家命你查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侍卫答:“启禀太后娘娘,公子这几个月以来的确时常出宫,但却甚少跟大人们茶聚,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