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被气得已然整个人仿佛都在发抖,咬牙切齿地怒说着:“就差一步,只差一步,本皇子便就能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
可仿佛每次与衣上云的对视,她那双镇定,仿佛能看穿洞悉自己一切的眼神,总能让自己败下阵来。
于是他懊恼不已:“可为什么?为什么这个时候她会出现,在她面前,本皇子居然拿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说着,居然一把大力地掀翻了面前的案几。
寂静的殿内,顿传出瓷器落地所发出的清脆的声音:“卡嚓嚓……”
就在这时,闻声赶来的侍女珠儿看着他令人心疼的模样,一边蹲身下去默默拾起地上的残片,一边安慰其道:“气大伤身,大皇子又何必如此?”
拓跋泽自是怎么都不甘认输,嘴里碎碎念道:“难道这辈子注定本皇子再也拿不回自己失去的一切了吗?可没了那片草原,本皇子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看他如今愈来愈难控制,易怒,此刻更是心灰意冷,从未有过的失落模样,珠儿忽然鼓起勇气,喃喃细语说:“奴婢有办法帮助大皇子!”
拓跋泽听了,缓缓回过神来,却是看了看平淡无奇的她,难以相信,轻笑着道:“你有办法?”
珠儿起身,来到其身旁,忽然乍出一句:“其实,那日,她的孩子并没有死……”
拓跋泽闻之,忽地愣住,转而认真地看向婢女的眼睛,朝其再次确认:“你说什么,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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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儿肯定极了地点点头,说:“那日,她生下一个十分健康的男婴。奴婢知道她身份特殊,日后总有一日,这个孩子一定会帮助到大皇子,所以,便提前准备了一个出生便就夭折了的女婴,骗了所有人……”
至此,拓跋泽缓缓立起身来,上前紧紧捉住珠儿的肩头,一边摇晃,一边称赞她:“做得好,做的实在是太好了!”
可有一件事,至今仍令拓跋泽百思不得其解:“只是,本皇子不明白,我北烈国的虎符,皇弟到底把它放哪儿去了?”
珠儿想了想,说:“听说二皇子生前的最后时刻,一直都是和她在一起的,会不会是被她……”
拓跋泽摇了摇头:“本皇子买通了陆远的手下,命人在清心殿上上下下搜了无数遍,确定虎符并不在她那里。”
可他亦担心:“如果虎符真在她手里的话,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珠儿不解:“这虎符,真的有如此巨大的神力吗?竟能与东宁国二十万大军抗衡?”
拓跋泽悠悠道:“我北烈虎符所能召集的力量,足以使脚下的整片大陆都地动山摇!”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珠儿正在沉思,拓跋泽忽然做了决定:“如今东宁国有她坐镇,我们怕在这里机会渺茫,不如回国,有了那个孩子,必定能同时牵制东宁与西秦两国。”
珠儿点点头,说:“那我们即刻便启程回草原吧!”
拓跋泽笑了笑,重新鼓起勇气来,踏着夜色,偷偷踏上了新的征程。
第二日天刚亮。
侍卫便来朝其禀报:“启禀女皇,拓跋将军昨夜连夜出宫了。”
衣上云一听着实惊了一下,不解地道:“可知他去哪儿了?”
侍卫遂将一封信递上,道:“拓跋将军给女皇留下一纸书信!”
衣上云着急地唤道:“燕儿……”
燕儿踱步过去,快速地将信转呈给了衣上云。
衣上云将信展开来,望着信笺上的寥寥几笔,瞬间惊呆了:“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