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朗朗,勾月高悬。
京中最盛大的酒楼一如既往地燃起千盏明灯,亮如白昼。
天井之上月领繁星置中央,竟较不过楼中目不暇接的繁华盛丽。
三楼,一临湖雅间。
桌上地上的酒坛不多,但屋中酒气格外浓郁。
临湖的窗子开了半扇,窗边半掌宽的窗棂台子上,放着一只空酒杯。
江淮晏靠在窗边,视线望着湖面,思绪放空。
盛明渊半趴在屋内的桌上,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拎着酒壶晃晃悠悠地往嘴里灌。
今日放榜,京中不少官贵人家中也出了不少榜上青年,酒楼里座无虚席雅间全满,侧耳听去,屋外繁华声声声不绝。
与旁人的喜气洋洋不同,楼中这处雅间,反倒静的有些落寞。
盛明渊一壶接着一壶的喝,最后嫌不过瘾,直接拽过坛子砰的一声砸在桌面上。
“姜堰,这不对,不该是这样的。”
醉醺醺的声音含糊不清,但这句话,今夜江淮晏已经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又是盛明渊愤愤不平的质问。
“你的水平不该是这样!你为何,为何,为何要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