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烟雾稍稍散去,原本空无一物的箱子里,此刻竟端坐着一位女子,她面容姣好,身姿婀娜,正是刚才走进箱子的那位女子。
但令人称奇的是,她此刻身上的绿裙已然变成了一件绣着荷花的红裙,头上还多了一银步摇,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在这寂静高台显得异常清晰。
只短暂沉静,待看到这女子朝观众施礼,台下瞬间掌声雷动,叫好声、欢呼声交织在一起,喧闹非常。
萧崇女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舞台,脸上洋溢着惊喜的笑容,双手拍得通红,嘴里还不时发出 “啧啧” 的赞叹声。
她兴奋地转过头,看向身旁的奴奴,眼睛亮晶晶地说道:“这戏法还真有意思!”
奴奴同样被这精彩绝伦的表演吸引,目光牢牢锁在台上,不住地点头,眼神中满是好奇与探寻。
台上的兄妹对着台下众人行了一礼,而后那男子直起身,爽朗地笑着说道:“诸位乡亲,我想很多人都对这大变活人的戏法好奇不已,都想知道其中的奥秘。常言说道,眼见为实,不知台下可有哪位愿意上台来亲身感受一番?”
“我!我来!” 人群中,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正是刚才登台检查箱子的杀猪匠,他早就对这戏法满心好奇,一心想着弄个明白,此时一听男子的邀请,想都没想就大声呼喊,几步便登上了高台。
男子见状,眼眸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寒意,旋即换上一副热情的笑脸,赔着笑道:“这位大哥,实在对不住,我这戏法目前只适合女子参与,您看……”
“嘿!你这戏法怎么还分男女?难不成是在糊弄大伙?” 杀猪匠一听这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扯着嗓子大声叫嚷起哄。
台上的兄妹二人不着痕迹地对视了一眼,女子赶忙上前,语气轻柔地哀求道:“大哥哥,我兄妹俩初来乍到,不懂规矩,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们计较。小妹这儿有点心意,权当给您打酒喝。”
说着,便从袖兜里掏出几枚铜板,递向杀猪匠。
“哼,你当这是什么地方?谁稀罕你这几个破铜板!今天我还就非要进那箱子瞧个究竟,要是你们变不出花样,老子跟你们没完!” 杀猪匠一把打落铜钱,根本不把女子的示好放在眼里,迈开大步,径直朝着台上的箱子走去。
“你是谁老子呀?”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萧崇女几步登台,弯腰从地上捡起那几枚铜板,塞回女子手中后,目光冷冷地看向呆立在原地的杀猪匠。
“哎呦!大小姐,小的说的是他们这些外乡人,哪敢对您不敬呀!” 杀猪匠看清来人,脸上瞬间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腰也弯得更低了,活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滚蛋!不好好卖你的肉,在这儿瞎凑什么热闹!” 萧崇女柳眉倒竖,厉声喝骂。
“好嘞!小的这就滚!” 杀猪匠扯着嗓子大喊一声,逃也似的跑下了高台。
在整个京城,谁不知道最不能招惹的就是这位国公府的大小姐。你要是得罪了安国公主,她或许会因事务繁忙,懒得跟你计较,毕竟在她眼里,你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
可萧崇女却截然不同,她整日无所事事,就爱穿梭在市井街巷,平日里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教训那些仗势欺人的权贵和流氓。偏偏她身份尊贵,背后有国公府撑腰,旁人就算吃了亏,也拿她毫无办法。
杀猪匠平日里在乡里横行霸道,欺负欺负外乡人还行,哪有胆子招惹这位贵胄小姐。
萧崇女轻哼一声,瞬间恢复了平日里那副刁蛮做派,抬眼看向那男子,声音沉沉地说道:“我来!今日我倒要瞧一瞧,你这戏法到底藏着什么门道!”
话还没落音,她便迈开步子,风风火火地朝着木箱走去,全然不顾台上兄妹二人略显惊愕的表情,自顾自地跨进了箱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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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俩见状,哪里敢有丝毫懈怠,急忙小跑到萧崇女所在的木箱子旁,开始了表演。
只见,男子双手稳稳地扶住箱门,女子则手脚麻利地将红绸拿起,紧紧系在箱盖之上,二人配合默契,迅速关上了箱子门。
随后,他们转身面向台下观众,深深地鞠了一躬。
紧接着,兄妹俩对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郑重。
随后,男子深吸一口气,双手用力一拉红绸,女子则猛地将箱子门打开。
刹那间,一股浓烟从箱子底部汹涌喷出,眨眼间便弥漫到高台的各个角落,久久不散。
一开始,奴奴满心期待,脑海中不住地想象着自家小姐待会儿会以怎样惊艳的装束出现在众人眼前。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却愈发觉得不对劲。
这一次的烟雾,明显比之前表演时要浓烈得多,而且诡异的是,烟雾竟如同一层厚重的帷幕,将整个箱子以及那对兄妹都严严实实地笼罩了起来。
奴奴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预感到大事不妙。她顾不上许多,随手将怀里抱着的东西一股脑儿全扔在地上,双脚一蹬,毫不犹豫地朝着烟雾弥漫的箱子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