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景无名并非凡胎,虽非仙身,却在精灵界一统华夏帝国,于九州开疆拓土,功业超迈古今帝王,堪称第一人。
老祖开教立宗,旨在天下无苦无忧,景无名助他办成大事,自然另眼相待,甚至重视程度远超其父灵虚道长景怡。
无忧真人因立场不同,思绪万千。
景无名被那锐利眼神逼得心虚,生怕师伯祖责难——他屡次与无忧真人徒孙作对,每每大胜,岂不让师伯祖颜面尽失?
无忧真人确想斥责景无名目中无人,但老祖既言“天地万事万物自有法则”,他只得强忍怒火,暗藏计较:他绝不会轻易认输。
无忧真人素来不服虚无真人,暗觉老祖偏心,却不敢明言,只在心底较劲。
他认定老祖虽谈法则,实则诸多安排可随意更改。
又饮几杯后,无忧真人起身告辞,临走前仍不忘深深瞥一眼景无名,心中怨念翻腾:
“这景家父子,景怡与景无名,似专与我派为敌!怕是同一人转世不同世罢了。”
他目光扫过灵虚道长,随即驾云而起,化作流光返回法场。
老祖望着无忧真人远去的背影,唇角微扬,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无名。”老祖转向景无名,语气悠长,“你不得你师伯祖无忧真人的欢心啊。”
景无名跪倒,额上渗出细密汗珠,声音颤抖着说:
“老祖,徒孙实在不知何处得罪了师伯祖他老人家!”
虚无真人和凌云道长端坐在紫檀椅上,手持玉杯,眯起眼睛笑眯眯地看着景无名,却不发一言。
旁边仙鹤来回走动,仙风轻轻吹着。
飞鸿子大步上前,拍了拍景无名的肩膀,朗声笑道:
“无名!管他呢!今日你有仙缘,能和老祖、师祖、师父在此仙境中相聚,共饮仙酿,已是凡间弟子所能企及的极界了。
反观无忧师伯座下弟子,至今无一人有此福分,你说他岂能不气恼?”
景无名面红耳赤,双手紧握,结结巴巴地回应:
“这个,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