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取锁链来,我可是听说小郎君在府中如牲畜一般被锁在榻上,我便让小郎君在回味回味。”
锁链哗啦作响,被人捧了上来,乌黑沉冷,泛着森然寒意。
那女子接过,在手中掂了掂,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小郎君既然怀念,不如现在就试试?”
砚安眸色微沉,指尖扣紧桌沿,面上却仍不动声色:“你们主子是谁?”
女子冷笑:“你配知道?”
话音未落,砚安骤然抄起桌边未碎的茶盏,狠狠砸向她的面门。
女子偏头躲开,茶盏撞在墙上碎裂,瓷片四溅。
她勃然大怒,厉喝一声:“按住他!”
几名仆侍立刻扑上来,砚安身形灵活,侧身避开。
这些仆侍顾及着砚安腹中的孩子,行动多有掣肘,竟被砚安抬脚踹翻一人。
然而终究寡不敌众,砚安很快被人按跪在地,双臂反剪,动弹不得。
女子冷笑走近,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小郎君,别白费力气了,你肚子里这块肉金贵得很,我们主子可舍不得伤你,但你若再闹……”
她指尖用力,几乎掐进他的皮肉,“我不介意让你吃点苦头。”
砚安被迫仰着脸,却忽地笑了,笑意森冷:“你们主子若真想拿我做筹码,就该亲自来见我。”
女子眯眼:“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我们主子屈尊?”
砚安不急不缓,一字一句道:“我若绝食自伤,你们拿什么交差?”
女子神色一僵,显然被戳中软肋。
砚安只觉刚刚一番下来,腹中的孩子似有所感不安地动了动,他趁势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