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秦家主是要对江稚月动手,还是有人要对他动手,盛怀安都会义无反顾的挡住这一枪。
他亦带了几分赌命的性质,毕竟面对的是秦家训练有素的狙击手,被击中心脏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八十。
盛老太太存心置他于死地,他就要让盛老太太眼睁睁地看着,他是如何倒下。
等他倒下了,对方的防备心降低,他要......
盛怀安捂着胸口,明明没有伤及要害,胸腔下那颗跳动的心脏却像连着皮肉一样撕扯的疼痛。
他跌跌撞撞地跑过来。
“哥哥!”
那一声,再是温暖不过的回荡在他的耳畔。
没有人阻止,江稚月向盛怀安奔去,即便这一幕有些刺眼,盛怀安张开双臂把女孩一把抱在怀里,不顾伤势,还惹得江稚月惊呼一声,将她高高抱起。
江稚月笑得很开心,盛怀安埋头在她的肩窝,死死地抱着她,情绪却显得过于激烈。
病房的大门敞开着,在全体医护人员和保镖们的见证下,盛怀安近乎虔诚地将女孩紧紧抱在怀里。
双臂环绕在她肩头,力量之大,似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盛怀安眼眶泛红,却努力克制着情绪,“世界上再也没有像你这么傻的人了。”
他不清楚江稚月是什么时候察觉到他的计划,又或者这是江稚月早有计划要做的事,为了拿回继承权,不惜以身犯险。
她怎么敢呢?怎么敢瞒着姑姑和他?
正因为这一路,盛怀安目睹了她的努力,虽极力为爷爷揭露事实,希望惩处那些毁了江婉柔一生的罪魁祸首,却遭到家族的置之不理。
那些人霸占先夫人的财产,挥霍享受,漠视发生在江婉柔身上的苦难,而始作俑者顶着盛家的名义,即便警察找上门,也能轻易脱身。
这个家族可以用各种借口逃脱惩罚,因为这个国度的性质便是如此,早在很小的时候,盛怀安便看透了这些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