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至少眼下应该没有哪一族，会不开眼地对灵族下手。

“小子，本皇没时间跟你细说现在灵族如何了，诸天百界如何了？”灵皇语速惊人，“你只要知道，神族并没有覆灭就行！”

方寒直接说起神族的情况，尤其是百余年前万族找到神族老巢，灭杀了一尊神皇，诸多神王跟低阶神族的事情。

“不，那只是一个诱饵！”灵皇打断了方寒的说话，“若是只有一尊神皇，本皇不可能沦落至此！”

“当年本皇就是追查他们到此，才中了算计！”

“前辈，您来到道族的祖地且有过一场大战，道族那位至强者难道竟没有丝毫察觉？”方寒问出了自己心中最大的疑惑。

“当年道族那位老皇，被人引走了！”灵皇一声叹息，他本就是发现了一些端倪，所以来寻道族老皇合作。

毕竟要论仇恨，这诸天百界跟神族之间仇恨最深的，不是仙族也不是妖族。

而是道族！

神族窃取了万道海的一部分，跟道族之间本就有着难以磨灭的深仇大恨！

“本皇没有等到那位，才准备先退走继续追查，没曾想刚刚离开道界就遇到了伏杀！”

灵皇的声音里满是不甘与愤恨。

他当年何等惊才绝艳，成帝之时尚不足万岁。

放眼诸天百界的历史长河中，都属于极其靠前的存在！

“三尊神皇布下大阵将本皇击杀在此，甚至还将本皇的神魂拘走，让世人以为本皇还活着！”灵皇的心中，恨意滔天。

“三尊？”方寒也是一惊。

当年的神族，几乎被打灭。

当时存世的神皇神帝，全部战死！

没想到仅仅十余万年，他们竟然又悄然积累了三尊以上至强者。

要知道这还只是他们暴露在外的，暗地里又蓄积了多少力量，谁也不曾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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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拿本皇的尸身，养一种名为神血鬼心的怪物！”灵皇的声音都出现了颤抖。

王不可辱，帝者更是如此。

古来即便是再大的深仇大恨，若是敌对的至强者战死，最多也只是毁去其肉身，抹除他的痕迹。

像这样将他的肉身封禁在这片地界，蕴养那种难以言说的怪物！

“神血鬼心？”方寒一声低呼，“晚辈曾在外界斩杀过不止一尊这种怪物！”

“不可能！”灵皇也是一声大呼。

“他们以为本皇真的彻底被他们拿捏了，却不曾想本皇在死前留了一缕残魂在发丝之中。”

“所以这些年，但凡有它这样的存在诞生，都会被我的这缕残魂磨灭......”

说到这里的时候，灵皇突然噤声，因为面前的人族后辈正死死地盯着他。

如果一切都如灵皇所说，那么带方寒来到此处的东西，又是从哪里来的？

它知晓此处的情况，知道灵皇尸体的存在，所以也知道自己回来肯定是九死一生。

“原来如此，本皇的这缕残魂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沉睡几天。”灵皇朗声道，“小辈，本皇送你出去，你寻来道族那位或者你人族皇者，方能彻底将这片世界毁灭。”

“万道海，才能恢复正常！”

“前辈，诸天的至强者全都在二十几年前齐齐失踪。”方寒随即追问道，“若是不能请来他们，还有其他办法此界，解救您出来吗？”

“没有！”灵皇沉重地摇头，“千万不要试图拉着一群巅峰王者来救我，我现在跟你说话时，已经是我最后一次苏醒。”

“再来的话，你们将面对一具没有自我意识，只知杀戮的帝尸！”

“非至强者，哪怕你聚集诸天百界的所有人，也难逃失败一途。”

“晚辈，明白。”方寒重重点头，“可是我管它气息，也并不是真正的神血鬼心，它只有一道类似鬼族的虚幻之体啊？”

“那是因为它们在掌控了来到此处的修士之后，会再去寻神族。”灵皇将自己知道的情报，分享给方寒，“到时候它的这副肉身会被当做祭品，任真正的神族献祭。”

“那时候会诞生十头，乃至更多的低阶神血鬼心的怪物。”

“他们的存在，一般人根本就没法分辨他们的族群来历，他们将比神族隐藏得更深！”

事实也如灵皇所说，若非他身上的两大剑魂之力，方寒也分辨不出这种怪物。

“小子，回去之后转告我族后辈，不用再抱着本皇能回归的念头，努力发展自己的势力！”

“当然了，你要是愿意拉我灵族一把，我灵族愿意最大限度地，依附在你人族之下。”

灵皇说着，打出一道印记。

印记落在方寒的掌心，而后便消失不见。

如此约莫三息之后，他的掌心出现一道灵纹。

“此乃本皇的专属灵纹，灵族的那些小辈见到，知道该怎么做。”

灵皇说完，黑影便从方寒的这口真血中走出。

“把它也带着吧，它现在没有自我意识，但是却有可能成为你寻到神族真正族地的钥匙。”

方寒还来不及查探手中灵纹的作用，只来得及去收取黑影生灵，他便被一股力量传送离去。

当他站稳身形时，已经出现出现在万道海的暗行区域。

方寒盯着掌心位置，一道灵纹正悄然消失，而在他掌心，还有被压缩成迷你版的黑影生灵。

方寒随手将它封禁，扔到了自己的内世界。

因为在远方，一道身影正在急速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