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令的帐内亲兵十数人,第一时间簇了过来。
噗!
然而,第一时间,一杆枪从黑暗中扎出,贯穿了江令的亲兵。
临近的亲兵吼了一声,将枪刺出。
走近的人用枪一拨,还一枪刺来,将其杀死。
江令目光一转,盯着来人,喝问:“谁!?”
“汉将丁斐。”
那人持枪迫近:“特来取首建功。”
言讫,枪已刺出。
江令将锤头一摆,荡在枪头上,震开这一击。
与此同时,两个亲兵向丁斐扑了过去。
丁斐迅速收枪,转而刺翻一人。
另一名亲兵则被一口大刀砍翻。
大刀劈杀亲兵后,逼面江令,也是一刀。
“屯骑校尉张也!”
“原来是北军的好汉。”江令叹了一口气,提锤而进:“那就来吧!”
他清楚北军,能在这支部队中担任将首的,没有一个是草包。
他那口铜锤,约有三四尺长,顶端是一个比拳头略小些的八面棱锤。
这样的兵器对甲士威胁很大,在兵器碰撞中也极占优势。
枪尚好,刀一碰则缺口。
江令心知死地,愤然而战,全然忘我。
加之周边人群渐渐集结,也护着江令死战。
城外叛军唯一的活路,都系在此人身上。
屠杀许久,他们终于爆发出了一点像样的抗争。
然而,也仅仅只是一点而已。
等到大批汉军也往火光处压来时,这一点也正在被蚕食。
江令看到一道昂臧身影向自己走来。
腰带长剑,手里提着一口大槊,看身形非常年轻。
交战中,借助黑暗里的火光,他捕捉住了对方的目光。
年轻、冰冷、坚定、霸道,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
那是一双无惧一切艰难的目光。
极度自信。
只需一眼,旁人便知此人丝毫不遮掩的志向。
就像自己背后熊熊燃烧的火,这是何等旺盛的生命啊!
那人过来了,大槊猛地刺向自己。
一股寒意穿透了心胸,瞬间化解了江令全身的力气。
血从他嘴角溢出。
他伸手扶着枪,盯着对方,艰难张口:“汝亦汉将?”
“吾非汉将,乃汉嗣也!”
那人豁然将槊一拔,江令身体便往前栽去。
张也趁机一刀劈下。
江令头在半空时,听到周围传来呼啸般的喊声:“殿下已斩敌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