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比我们现在坐以待毙、什么都不做强!” 审配见状,坚持自己的观点,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诚恳。“同时,我们也可趁这段时间,抓紧整顿城内兵马,重新部署防御。广宗城墙坚固厚实,历经多年修缮,只要我们部署得当,安排合理,未必不能抵挡鲜卑人和曹军的进攻,守住我们的城池。”
“哼,说得容易!” 沮宗满脸不以为然,冷哼一声,脸上写满了不信任。
“二十万大军都被曹军打得丢盔弃甲,惨败而归,就凭广宗这区区几万守军,你觉得能守得住那如狼似虎的鲜卑人和曹军?简直是天方夜谭!”
就在沮宗和审配两人各执一词、争论不休之时,陈宫轻咳一声,那声音虽不大,却成功打破了两人的争论,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诸位稍安勿躁。” 陈宫目光沉稳地扫过众人,缓缓说道,“我虽不敢夸下海口说此战必胜,但曹军并非无懈可击。他们连番征战,四处出击,兵力早已分散得七零八落,后勤补给这条漫长的生命线,也必然吃紧。我们可挑选精锐部队,组成一支奇兵,偷偷出城,偷袭他们的粮草辎重,断其补给,只要粮草一断,他们军心必然大乱,锐气也会大挫。”
“此计倒是可行。” 审配听完,不住地点头赞同,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的光芒。
“只是,派谁去执行这至关重要的任务呢?此去偷袭曹军粮草辎重,路途遥远,凶险万分,到处都是曹军的眼线和埋伏,需得一员智勇双全、胆识过人的大将才行啊。”
众人听审配这么一说,纷纷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人选。
这任务太过艰巨,稍有不慎,不仅任务失败,还可能搭上整支精锐部队,谁都不敢轻易推荐,生怕选错了人,误了大事。
就在众人围坐厅中,为眼下棘手战事愁眉不展、低声商议之际,厅外忽而传来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那脚步声不急不缓,每一步都踏得扎实,仿若带着千钧之势。
紧接着,只见一个年轻将领身姿挺拔,如同一棵苍松,大步流星地跨进门来。他身形修长,步伐矫健,举手投足间尽显飒爽英姿。
待他走近,众人得看清他的面容。只见他面容坚毅,轮廓分明,犹如刀刻斧凿一般,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刚强。双眸炯炯有神,眼神中透着一股无畏的勇气与决然的决心,仿佛任何艰难险阻在他眼中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他大步走到厅中,身形一转,单膝跪地,动作干净利落,不带丝毫拖沓。紧接着,他昂首挺胸,声音洪亮,仿若洪钟般在厅内响起:“主公,末将愿往!”
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张郃。他周身裹着一身坚固的铠甲,那铠甲由一片片精钢打造而成,鳞片紧密相连,在厅内略显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往昔经历的大小战役。
腰间悬挂着一柄锋利的长剑,剑鞘古朴厚重,剑柄上的红缨随着他方才的动作轻轻摆动,为他英武的身姿添了几分灵动。
此刻,他就那样静静跪在厅中,整个人浑身上下,却好似散发着一股久经沙场的雄浑气魄,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沮宗看着张郃,眼中露出一丝犹豫:“儁乂,此去危险重重,你可有把握?”
张郃抬起头,目光坚定:“末将自幼熟读兵书,深知用兵之道。此番偷袭曹军粮草,末将定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陈宫微微颔首:“张将军智勇兼备,若由他带队,此事或许有几分胜算。只是,将军此去,需万分小心,切不可莽撞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