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休息时，四人到附近的私房菜馆用餐。莫正迅特意开了瓶三十年陈酿茅台，琥珀色的酒液在玻璃杯中荡漾。

“小云，下午的重头戏要开始了。那几块千万级标的.....”莫正迅晃着酒杯，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林云，“听说马彦博那小子也盯上了。”

林云夹了片清蒸石斑鱼，语气平静：“让他盯吧，好东西不一定都在明面上。”

徐俊哲闻言挑眉：“你有别的目标？”

“等着看吧。”林云露出神秘的微笑，目光扫过窗外正午的阳光。他知道下午的拍卖才是真正的战场，那块被所有人忽视的翡翠原石，才是今天最大的宝藏。

回到会场时，林云注意到前排多了几个生面孔。其中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格外醒目，他面前摆着三台不同型号的强光手电，正仔细核对着拍卖手册。

“那是滇省玉石协会的副会长，”莫正迅低声介绍，“看来今天的压轴货确实吸引了不少行家。”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进展厅，拍卖会进入白热化阶段。上午那些几十万的“开胃小菜”已经竞拍完毕，剩下约三分之一的翡翠原石，个个都是百万级起步，像蛰伏的巨兽等待着买家一掷千金。

林云从洗手间出来，白瓷地砖还残留着些许凉意。转过拐角时，他与马彦博撞了个正着。

对方倚着廊柱，嘴角挂着冷笑，“林少这上午出手可真‘阔绰’，尽挑些边角料，是手头紧了，还是不敢和我正面对上？”

经过这两天紧锣密鼓的调查，马彦博对林云那小子的底细也算有了些眉目。谁能想到啊，他居然是跟着燕京来的公子哥混的。有这层关系在，他要是想在暗地里给他使绊子、下黑手，那无疑是自讨苦吃，说不定还会惹得一身骚，所以这条路算是彻底走不通咯。

不过呢，明面上收拾他一顿，让林云知道知道他的厉害，这倒也不是不行。他倒要看看，这小子到底有几斤几两，敢在他的地盘上撒野。

林云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对方：“马少要是闲得慌，不如多操心操心自己的石头，别在这儿学疯狗乱吠。”说完径直向前走去。

“你！”马彦博猛地站直，翡翠扳指撞在廊柱上发出脆响，不过很快恢复神情，“急着走什么，上次让你侥幸赢了，敢不敢和我再赌一场？不管买多少原石，各挑三块比总价。赢家拿走输家所有翡翠，输家......”他凑近林云，压低声音，“还得当众鞠躬认错。”

林云心中狂喜，面上却露出为难之色：“马少这赌注，是不是太大了？”

“怎么？不敢？”马彦博挑眉，“我还以为燕京来的都是硬骨头，原来也不过是......”

“我接了。”林云突然打断他，嘴角勾起一抹莫测的笑，“不过我也加个彩头——谁要是赢了，除了全盘通吃之外，还要再向对方转一亿，怎么样？敢不敢？”

这话让马彦博脸色骤变，但片刻后，他突然大笑起来：“好！痛快！就怕你到时候哭着求我！”他甩下狠话，扬长而去，翡翠手串撞击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

林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裤兜。这场赌局，他早已胜券在握。

回到座位时，徐俊哲凑过来低声问：“刚才怎么回事？”

林云微微一笑，目光投向展台：“有人赶着来送钱，我也不好意思不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