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上走,我相信要不了一小时我们就能够到山顶了。
就在这个时候,前方响起了琴声。
像是古筝弹奏出来的乐曲,而且还是那一首经典的《高山流水》,说的是钟子期与俞伯牙的故事,俞伯牙摔琴祭知音。
琴音似意在高山,又似意在流水,凄迷委婉,让人感觉心里有一种淡淡的悲凉。
袁江的神情也变得有些落寞,而且他的表情丰富了起来,也不知道听到这琴声他到底想到了些什么。
又往上走了几步,我们看到在路的右侧竟然有个两三平米的小平台,平台上一个女人正坐在那儿弹琴。
我们听到的曲子便是她所弹奏的。
只是她的脸上黑色丝巾遮掩着。
就像长得丑陋不敢以真面目见人似的。
“好琴,好琴艺!”我站在她的面前,然后淡淡地说道。
琴声戛然而止。
她抬起头来,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你进过那个庙了?”
我没想到她开口问的是这个问题。
我还没回答,袁江便说道:“没错,我们确实进去过了,你是谁,该不会是那庙里供奉的那个人吧?”
女人幽幽地叹了口气:“你们不该进去的,但凡是进去过的人几乎都再没想会活着回来,就算偶尔有能够活着回来的,不是傻了就是疯了,总之,进那庙里的人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我有些狐疑地问道:“既然是这样,你们怎么还允许那庙存在?”
女人淡淡地说道:“因为只有那庙存在,这个地方才能够有规矩可让进,有规则可守。”
我就说嘛,在这恐怖岭上应该是有着自己的规则的,只是并没有人知道,从女人的谈话中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这儿之所以能够有规则和秩序,多半是与那个塑像有很大的关系。
到底是什么关系?一座塑像难道就能够改变什么吗?
还是真正改变了什么的并不是塑像,而是徐秋妍这个人。
“那我们为什么不能进入那庙里?”我问道。
“因为这是恐怖岭最大的秘密,现在你们知道了秘密,你觉得你们还有命活着下山吗?”女人的声音越发的冰冷。
我却并不理会她话语里的威胁:“那塑像上的是谁?”
她淡淡地说道:“你觉得她应该是谁?”
我没有回答,她突然眼神变得十分犀利:“你认得塑像上的人?”
我说:“如果认得呢?”
“那你更应该死,因为那样一来你将会成为恐怖岭最大的敌人!”
我苦笑:“如果我说我与她是朋友呢,而且很亲密很要好的那种。”我觉得我与徐秋妍之间确实可以说是很亲近,也很要好的。
她看我的眼神变得有些古怪:“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