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观棋和应铎听着,却只是握着对方的手。
不多时,麦青来通知他们老爷子醒了。
但不知道应承峰和杜青然说了些什么,现在杜青然的状态反而像是接受不了,一直吃心脏药。
片刻,应铎下了最后通碟:“过两天送大妈去大哥落葬的城市养老吧。”
麦青沉吟许久,才应一句好。
回了寿臣山,唐观棋一直在小屋里摇秋千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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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一起吃过饭,应铎开口和她商量:“我返一趟老宅,今晚就不在家里睡了。”
唐观棋有隐隐按捺不住的不舍,却也知道这事关重大,不应该干扰:“好。”
他摸摸她的头,手臂轻揽她一下,放开她,接过管家手里的外套。
唐观棋看着他往外走的身影,想到如今他的心情应该是复杂的。
直到二十八岁才知道,被欺负的那些年,父亲其实早已把一切留给他,在心里属意他做继承人。
但并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权衡利弊,因为他翻不起风浪。
应承峰谁都不爱,不是他把所有财产留给应铎就是隐忍铺路,他同样栽赃应铎这么多年,应承峰只爱自己。
那些年哪怕应承峰帮一帮应铎,都可以稍微相信他对应铎有父子之情,但显然没有。
她都以为应承峰忌惮应铎可能绑了应琮,结果都是演的。
难怪应铎在餐桌上说要把DF股份给她,应承峰事后也没有任何动作。
应承峰一直都知道真相,如果不是将死,老麦主任也不会拿出文件、袒露事实。
应铎在这种环境下还能长大,也许应铎的妈咪做的是对的。
她以为钟家蛇鼠一窝,她的出身和家庭已算豺狼虎豹,但应家这么光鲜,却同样可怕。
对亲子痛下杀手的父母这世上原来不会只有一个,她得其一,应铎亦然,也算殊途同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