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点头:“论交易,确然不划算,可是生命的珍贵从来不在于是否对等。孤的命是命,皇叔的命是命,将士们的也是。这场交换,只有是否愿意,而没有是否值得。”
这番话,说的汝阳侯狠皱眉梢,神色晦暗难明。
像是有些看不透眼前人的所作所为。
而事实是,汝阳侯确实从未看透过寒玉。
确定双方不会后悔之后,汝阳侯抬手叫来亲兵,让他们把靖安王抬到的对岸去。
随之送过去的还有寒玉的长枪。
在此之前,汝阳侯还笑着问了问:“殿下一个姑娘家,现在作为人质应该是用不到这些危险的东西,对吧?”
寒玉一身玄色轻铠站在一侧,冷哼一声,继续看向担架上的人。
早膳时被急急喊来的柏南已经站在了军中,未着铠甲,只是一身简单的黑衣骑在白马上。
看到对面的寒玉和眼前担架上的人时,有些不明白这状况。
勾云下了马,又请柏南下马查看靖安王的情况。
三两步的距离交代了现在的局面:“等下无论王爷是何种情况,您只能报死讯。”
听了这话,柏南不禁侧目:这确定是寒玉的亲下属吗?有点疯。
但是猜测归猜测,报死讯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担架刚刚落下,勾云接了寒玉的长枪在手,柏南蹲下身子手指刚搭上靖安王的脉。
却只见银光闪现,一柄匕首刺进了靖安王的胸口。
方才胸口还有微弱起伏的人,蓦然歪头呕了口血,然后彻底断了气。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饶是勾云也愣了片刻后才扬声高喊:“尔等不讲信用!何以为谋!”
说罢,面朝对岸高喊:“殿下,他们杀了王爷!永军不讲信用!不足与谋!”
寒玉猛地侧头看向汝阳侯,咬牙切齿:“汝阳侯,你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