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股浓郁的血腥气却久久萦绕在鼻尖,徘徊不去。
现如今,有人一提到生产,寒玉联想到的便是大盆大盆的血水,和浓郁的腥气。
从屋里一盆接一盆端出来的时候无端令人心惊。
可不管当时的境况多么痛苦,先皇后确实是足月才生下的风仲翡。
一个白白胖胖,出生便继承了宁国的太子。
不知道周远之的孩子如何?
是不是同样白白胖胖,圆手圆脚?
寒玉想着,目光多了几分好奇,细细的从周远之面庞上打量过去。
对方的脸色却在提到这事时,忽然间变得古怪起来。
似是纠结,似是犹豫,又有些难以启齿的感觉。
过了约莫有半盏茶的时间,周远之才一拱手,低垂了头缓缓道:“郡主确然不是足月生产,而是受了惊吓所致。”
“……细细说来。”
“那日臣入宫与陛下议事,有人趁机摸进了相府,将周伯支了出去后,想要加害郡主。”
到了此时,周远之不能再以‘臻儿’称呼自己的夫人。
一旦扯入了两个国家,所有的称呼便要公事公办。
容不得一点私情在里边。
也是这样的称呼,让寒玉也意识到了不同寻常。
敛起了面上所有的神色,语气沉沉:“下手的是什么人?”
周远之稍加犹豫,终于还是选择说出来:“永国新帝,郡主的亲弟弟。”
“在这世上,他可没几个亲人了,好好的怎么会来杀自己的亲姐姐?”
“臣不知,刺客被寒酥擒住时便咬破齿间的毒药自尽了,臣是托了陛下才查到他们的来源,臣也不理解,后来知道殿下已经北上,才猜想,大约是新帝怕殿下拿郡主威胁永国。”
话落,周远之叹了口气:“新帝年纪小,思虑不周也是正常,可惜郡主还一直不相信自己的亲弟弟竟会做出这种事。”
“年纪小不代表脑子不好。”寒玉阖上眸子,心里一口气欲吐不快,“他已经联合了鱼城,想要占领北疆。”
“此事臣在来的路上已经收到消息,这个月前两城已在交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