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眸子微眯:看起来这位新帝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这天下局势,向来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寒玉现如今这一步,已经赢得了先机。
但北疆那边,仍旧不能放手不管。
喝完粥,寒玉擦擦唇角将手帕扔到盘里:“回信,就说对方如有再犯,若劝阻不听,永绝后患。”
“永绝后患的意思是将闹事的人解决掉?”
寒玉迟疑片刻,锁眉回想却是又问:“我记得皇叔最后出现的地方是鱼城?”
“是,按照时间推算,靖安王是在鱼城被永帝的人抓住的。”
“很好,先是动我的城,又来动皇叔。看起来,鱼城的胃口也不小嘛。”寒玉扯唇轻勾,“孤要那座城,鸡犬不留。”
破军正要领命,寒玉却又说:“但是人不能死在城里,那座城孤以后要住,不想闻那么重的血腥气。”
“这……”破军本能觉得这事难办,想要多说几句。
可抬眼看到寒玉的表情之后,想要宽容一二的话便又咽了回去。
思来想去,寒玉从不是那些喜欢为难旁人的人。
这番举动,或许是相信柏南能做到吧。
这般想着,破军躬身礼拜:“属下即刻去回信。”
寒玉以手撑头,阖上眸子轻轻‘恩’了一声。
接着就开始假寐,专心的样子像是天塌下来也阻止不了半分。
夏日结束,秋已早至。
寒玉阖眸坐在凉亭中,想到刚才那封书信,师兄师嫂的音容笑貌恍然又出现在眼前。
那位师兄深藏不露的惯了,要不是先师临终前交代,若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可去求这位师兄保命。
寒玉是半分也不会相信,那隐居在市井之间的凡夫俗子,竟是她那位久未谋面、少年有为的师兄。
师嫂看上去倒是比师兄要显得不寻常,一双比女儿家还温柔的杏眸水灵灵的,说起话来温柔坚定。
比师兄可看上去有大侠风范多了。
想到此处,寒玉忽然想起还没吃过师兄做的饭。
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想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