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还有一份关于清贵世家那些合适人选的名单一起交到了寒玉手里。
晏尚面无表情只身闯入公主府,一路毫无阻碍的来到了惊鸿院。
寒玉含着一颗赵公子剥好的葡萄,将其视若无睹:“接着奏乐,接着舞。”
“是。”
仙乐继续,舞姬柔软的身段再次晃动。
寒玉的目光看似落在那些人身上,却没有错过一口赵公子送上的水果。
看的晏尚火冒三丈,拔了侍卫的剑指向赵公子:“让他们下去。”
寒玉好像这才发现晏尚一眼,偏头递了个眼神过来:“孤不见客。”
“我不是客!”晏尚把剑尖又往前送了几分。
锋利的剑几乎马上就能划破那细腻的脖颈,让鲜红的液体喷涌而出。
可那位赵公子却坦然自若,面不改色的将糕点送到寒玉唇边。
“今日门口轮值的守卫杖责三十。”
“是。”
寒玉接了糕点,看向前面的舞蹈,眸子软软的,手指在膝上点出一整套的鼓点。
明晃晃一副‘昏君’做派。
偏偏晏尚想要个答案,提着剑乱劈乱砍,将舞姬们赶出去。
寒玉皱眉,肉眼可见的沉了脸:“这样的场面好看吗?”
“殿下都公开招婿了,还要什么脸面?”
“破军!”寒玉起身,怒摔了袖子转身就要离开。
一点寒光猛然出现,将寒玉截在原地。
紧接着出现在寒玉眸底的,是晏尚那双通红的眼睛,一字一句狠狠道:“不准招婿。”
寒玉垂眸,看向横在颈间的剑,目光淡然又平平无波:“凭什么?”
“就凭我是先帝钦定的的驸马爷,这个理由够不够?”
“不够。孤向来离经叛道,薄情寡义,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账,怎会因为先帝的旨意就嫁与你这般沉溺于声色犬马功名利禄之辈!”
一瞬间,晏尚眸中的痛恨尽数消去。
化成无尽的不可置信和怀疑,宛若湖水一般从头浇下来。
连同理智,连同无尽的回忆,还有那道先帝生前的口谕,齐齐消失。
“太傅,这剑架在孤的脖子上,你又何必执着于先帝旨意,直接将孤杀了再将陛下杀了,直接称帝,坐拥后宫三千佳丽岂不是更快哉?”
寒玉说着,将脖颈往前又送了送,浑然不惧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