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别人家的事情,提点到了就好。
永国尚未登基的新皇是在第二日下午来到小院的。
刚醒没多久的沈愿棠捧着一碗破军刚煮好的虾仁粥一口一口喝的认真。
屋内只有他们二人。
院内却站满了墨蓝衣衫的清瑶宗弟子和身穿金甲的禁卫军。
晏杭站在门右侧,看向破军:“你门下的人似乎要比其余几位掌使多。”
“有几位是后来永国收的,还没有正式分编。”破军看向最后面的几个弟子。
那几个都是沈愿棠相中的好苗子,说他们根骨不错,适合练武。
柏氏看看那些墨蓝衣衫的弟子,侧头问柏南:“你穿这色衣服也好看,显白。”
柏南只是笑笑,回头看了看屋内,眉心微蹙。
屋里迟迟没有传来说话声,晋王拿着那柄油纸伞研究良久。
等着沈愿棠将最后那口粥喝完才问:“这柄伞是用什么做的?”
“不太清楚,只是来历有些神奇罢了。”
“哦,什么来历?”晋王侧耳准备细听。
“三百年前,有天外陨石落入昆仑,为隐居昆仑的高人所得。高人有一女,生的美貌动人,却又生性贪玩。高人便用那陨石锻造出此物,给爱女防身。”
“高人的爱女嫁给了你的先人,还是你们抢了她的伞?”
沈愿棠看向晋王,红蓝交错的眸底情绪翻涌:“那位高人是我族先人。”
“抱歉,是本王多心了。”
“无妨,我从前也没想到过贵妃竟然会做出那等惊世之举。”
话到此处,便是要详谈了。
晋王正了神色,将那柄油纸伞妥帖的放在桌面上:“本王与沈城主只是合作,本不该多管闲事。可王妃敬佩你,我便多嘴几句。”
“殿下请说。”
“为父母恩师报仇,固然是美谈,可若是将贵妃杀之后快,美谈便也成了蛇蝎。”
沈愿棠垂首,沉默很久之后忽然发出一声轻笑:“她是我父皇最宠爱的妹妹。”
到头来,这宠爱不过是一个笑话。
“好,我不杀她,就让她去为我父皇母后守灵,终生不得踏出陵寝半步。”
晋王见她听劝,面上放松了几分,心里却又更加提防了。
沈愿棠不可能永远是合作伙伴,等她离开永国,合作关系就终止了。
“我听说周相、不,现在已经是平民周远之了,听说他去了宁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