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杭既然已经答应提前动手,那么距离事情开始快便在两个月后。
两个月,世事多变,谁知道接下来又是怎样的发展?
沈愿棠站在门口,仰面轻叹: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年纪轻轻叹什么气?”晏尚推开大门进来,手里捧着两个油纸包。
沈愿棠笑了笑:“只是感慨这样生活的机会很难得。”
“两个锦衣玉食的人不在家好好待着,跑出来亲身体会民间疾苦,这确实难得。”
“你我小十年没见了,先前他们在跟前总觉得连说话都不舒坦。”
沈愿棠接过两个油纸包,转身放在桌上开始拆绳子。
油纸包里包了好几种果脯,橙黄色的那个不知道是什么果子,咬一口酸酸的。
还有一种红艳艳的,咬下去又酸又甜,很开胃。
沈愿棠接连吃了好几个,猛然觉得牙根疼。
晏尚见她面色不对,不慌不忙到了杯水推到近前:“好吃也不可贪多,伤胃。”
“有些想喝夫人酿的果子酒了。”
“还好意思说?”晏尚扯扯唇,抬手抚上额......
头,“自你走后,晏府再没出现果子酒。”
“恩?夫人不酿酒了?”
“母亲说烈酒伤身,所以才酿了那果子酒给你,你不在,自然也就不必酿了。”
沈愿棠垂下眸,浓密的眼睫将眸底的情绪遮住,缓了语气:“夫人一向与我投脾气。”
“不是投脾气,是难得有人能喝下那么难喝的果子酒。”晏尚端起茶杯,将那一点笑意抿在杯盏里。
沈愿棠想起那果子酒的味道,又默默拈起一颗梅子干扔进嘴里:“不识货。”
“沈城主您最识货,不然怎么会喝掉那两缸果子酒?”晏尚再也不压抑自己的笑意。
白净的面孔上渐渐浮上一层浅粉色,好似人间四月桃花盛开的盛景。
在眼角眉梢里过了个春天,天光乍破时在夏日第一天窥见了如火骄阳。
那么骄阳被桃花压下,只留下一片轻柔的目光。
“罢了罢了,少见你这般开心,不与你计较。”
二人以茶代酒,浅浅碰了个杯。
“愿早日回京,共饮美酒。”
“愿与君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