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和柳家的婚事不是没成吗?”国公诧异道:“那哥儿被白家拒了婚,竟然还和白家老三混在一起?他不要名声了吗?这可真是,这可成何体统?”
二皇子想了想,也没有想通,摇了摇头,不是很确定的说:“或许他们以前就认识?反正昨晚在玉河楼,白翛然是替柳家那哥儿出头才喝了十坛蛊酒。”
“十坛?”国公又是一惊:“这白家老三的酒量可着实惊人。”
二皇子认同地点头,道:“确实惊人,不过,若那蛊真是被下在酒中,白翛然喝得最多,想必也是身中蛊祸,他是怎么离开玉河楼的呢?一楼那么多国学院的师生,竟然都没有发现?”
“你还能想起多少昨晚之事?”花国公问。
二皇子摇了摇头,又点了点那几页朱批:“都在这儿了。”
“这蛊杀人于无形,比起调查白家老三,追查出蛊虫的来源才更迫在眉睫。昨晚若非有青云道长在,还不知事情会演变成什么样子!依老夫看,若不趁现在将它彻底拔除干净,等那养蛊人将其大量养成,这京城恐怕就在劫难逃了。”花国公忧心忡忡道。
二皇子道:“所以,我更好奇,喝了那么多蛊虫酒的白翛然,此刻到底怎么样了。”
花国公却又想起一事,道:“近日北疆议和,若狄戎哥儿真如青云道长所说,能驱使迷情蛊,那前些日,狄戎议和清单上明说要送哥儿为贡,就是别有用心了。这事,该提醒白冠英莫让那些哥儿入境才是。”
二皇子连连点头,又叹息一声道:“就怕有人要借此作文章。玉河楼之事,谜团重重,国公啊,依本王看,此事未查明之前,暂压。”
花国公眼皮跳了下,他清楚二皇子这么说是完全为他着想,只因若二皇子所说为真,那么所有人的供词,包括这份卷宗很可能是在某种幻术的操控下,得来的。这种东西呈到御前,肯定会影响陛下的判断。到时候再引发什么大事,最终追溯起责任来,可都得自己担着了!